第1470章 必须灭干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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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走去。

帐外,玄甲兵已经冲了进来,与守军厮杀在一起。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曲末日的悲歌。

皇云和费州牧对视一眼,同时大喝一声,冲向了敌阵。

残阳如血,映照着断壁残垣间的哀嚎。玄甲兵手中长刀仍在起落,街巷间尸骸枕藉,鲜血汇成溪流蜿蜒。皇浦云猩红着眼,手中长枪拖曳在地划出火星,亲兵们紧随其后,甲胄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将军!\"亲兵队长嘶吼着劈开一名玄甲兵,却被另人从侧后方斩中肩胛。

皇浦云瞳孔骤缩,一直压抑的气息陡然爆发。他周身泛起淡淡金芒,原本沉稳的步伐化作残影,枪尖迸发刺目金芒,竟隐隐有龙吟之声。\"铮\"的一声脆响,枪尖点在当先那名玄甲兵的胸甲上,看似轻描淡写,对方却如遭重锤,玄甲寸寸碎裂,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塌半堵土墙。

这是他首次在战场动用术法。平日只以武技御敌的身躯此刻气劲流转,枪影翻飞间金光四溢,每一次突刺都裹挟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玄甲兵引以为傲的重甲在金色气劲前如同纸糊,惨叫着成片倒下。亲兵们见状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天怒吼,士气如虹。

皇浦云枪尖金芒吞吐不定,玄色披风被气劲掀得猎猎作响。他立于尸骸之间,那双沉寂已久的虎目燃起熊熊怒火,望向残余玄甲兵的眼神冰冷如霜。

玄甲兵的溃逃像被戳破的蚁穴,黑甲碎片混着暗红血污铺满官道,折断的长枪斜插在焦黑的车辙里,枪尖还挑着半片染血的玄甲。几个没跑远的兵卒跪在泥地里,颤抖着去扒拉压在同伴尸身下的断剑,指节攥得发白,喉间却发不出半点呼救——方才皇浦云那队银甲骑兵冲阵时,连人带马踏碎了他们的战鼓,也踏碎了这群暴徒三个月来横行佰州的狂傲。

残阳把云层烧得通红,血腥味裹着焦糊的布帛味漫过田埂。最前头那匹神骏的乌云马打着响鼻,马背上的皇浦云正用布巾擦拭长枪上的血渍,银甲肩头裂开道口子,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肉,他却浑不在意。方才他领着三百死士从芦苇荡里突袭,正是瞅准了玄甲兵劫掠完村镇后松懈的空档——这群畜生抢了百姓过冬的口粮,连村口那棵百年老槐都被他们放火烧得只剩半截焦桩,此刻槐树下还歪着个抱着破碗的孩童尸身,碗里几粒糙米早被血浸透了。

“将军,清点完了!”亲兵纵马奔来,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斩敌三百余,俘五十,还夺回了三车百姓的粮食!”

皇浦云抬眼望向远处逃窜的黑点,玄甲兵的背影在暮色里缩成仓皇的蚁群。他想起半月前在青溪镇见到的惨状:被烧塌的草屋下露出半截妇人的手臂,井里漂着孩童的布鞋,那时幸存的老丈拉着他的马缰哭嚎,说玄甲兵是“天杀的恶鬼”。而今恶鬼终于露出了怯相——方才他挺枪挑落对方主将时,分明看见那满脸横肉的将军眼里,映着的是和青溪镇百姓一样的恐惧。

乌云马忽然不安地刨了刨蹄子,皇浦云顺着马眼望去,只见西边官道尽头腾起一阵烟尘,似有大队人马赶来。他握紧长枪,银甲在残阳下泛着冷光——不管来的是援军还是溃兵,这佰州的天,该换个颜色了。

看着远处的荒原。皇浦云立于断壁之上,玄色披风被猎猎晚风扯得笔直,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远方逃窜的玄甲兵。那些溃兵丢盔弃甲,像一群丧家之犬,正沿着干涸的河床狼狈奔逃,扬起的尘土在暮色中拖出一条灰黄色的尾巴。

\"传我将令!\"他低沉的嗓音劈开喧嚣,\"斥候营全体上马,衔尾追击!\"

亲兵迅速挥动令旗,三短一长的号角声刺破天际。刹那间,数百名身着轻甲的斥候翻身上马,马蹄踏碎满地残戈,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沿着溃兵逃窜的方向疾射而出。

皇浦云的手按在腰间佩剑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告诉他们,不准放跑一个活口!\"他望着远处渐渐缩小的黑点,声音冷得像冬日寒冰,\"玄甲兵一日不除,佰州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让这些豺狼记住,踏入这片土地,就要有埋骨于此的觉悟!\"

晚风卷起他的话语,混着远处隐约的厮杀声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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