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7章 来去自如的轻骑兵(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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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州牧枯坐案前,手中摩挲着那几片锈迹斑斑的甲胄碎片,那是他几个儿子最后的遗物。八十岁的人了,背早已佝偻如弓,稀疏的白发在风中微微颤抖,像冬日里最后几片不肯落下的残雪。他浑浊的老眼望着窗外飘零的落叶,那些鲜活的面容又一次浮现在眼前:长子的英武,次子的沉稳,还有小儿子临行前那句带着稚气的\"父亲等我回来\"。可如今,等来的只有一封封冰冷的阵亡文书,和这满室的死寂。

\"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用枯瘦的手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不知是咳出来的血沫,还是忍不住落下的泪。他曾是何等刚毅的人,镇守佰州数十载,历经大小战役无数,从未皱过一下眉头。可此刻,那纵横交错的皱纹里,却蓄满了浑浊的泪水,像久旱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一场迟来的雨,却也冲刷出了更深的沟壑。

\"都走了......都为了这佰州......\"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窗外的风呜咽着,像是在为那些逝去的英魂哭泣。他想起儿子们临行前的眼神,那样坚定,那样决绝,他们说要像父亲一样守护这片土地。是啊,他们做到了,用年轻的生命换来了佰州的安宁。可他呢?他失去了所有的儿子,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后继无人啊......\"他长叹一声,泪水终于决堤,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缓缓滑落,滴在冰冷的甲胄碎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早已破碎的心。夕阳终于沉入了西山,只留下无边的黑暗,如同他此刻的心境,看不到一丝光亮。

一日,费州牧踉跄着掀帘而入,鬓发霜白的他,官服上还沾着未拂的征尘。帐内,皇浦云正对着沙盘推演军情,见他这般模样,忙搁下狼毫起身扶住:\"费大人,有何事?\"

老州牧喉头滚动,浑浊的眼珠里蓄满泪水,攥着皇浦云的手微微颤抖:\"皇浦将军,我费氏一门...三个儿子,皆殁于沙场了。\"话音未落,他便老泪纵横,\"如今我已年近八十,膝下再无男丁。这佰州...这佰州日后交给谁啊?\"

皇浦云喉头哽住,望着老友佝偻的背影,想起曾经费州牧骄傲的跟自己说起出征的费家儿郎,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儿郎。他重重拍了拍费州牧的背,帐外的朔风卷着雪沫,打在窗棂上呜呜作响,像是在为这忠烈之家垂泪。

\"费大人,莫要太过悲伤。\"皇浦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百姓不会忘记费家的,更不会忘了费氏的忠烈。你且安心,总有法子的。\"他扶着费州牧坐下,目光扫过案上的虎符,心中已有了计较。帐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苍老悲戚,一个沉稳坚毅。

皇浦云沉声道:\"大人,属下已摸清那支秘密骑兵的踪迹!\"

费州牧搁下笔,眉头紧锁:\"请说。\"

\"他们藏在西陵郡的乱葬岗废弃义庄,我属下带暗卫趁夜摸查,发现义庄地下竟有暗室,是深挖三尺才找到的暗渠入口。\"皇浦云从怀中掏出张羊皮地图,\"这是我属下连夜绘的布防图,骑兵人数约摸三百,皆是黑衣玄甲,马嘶声入夜才敢放出。\"

费州牧瞳孔骤缩,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的红点:\"果然藏得深!大将军准备何时动手?\"

\"明日拂晓。\"皇浦云眼中闪过狠厉,\"寅时雾气最重,属下带五百精兵分三路合围,左翼封锁通往官道的密林,右翼抢占义庄后山坡制高点,属下亲率中路直捣黄龙。\"他顿了顿,补充道,\"已让弟兄们备足火箭,定叫他们插翅难飞!\"

\"好!\"费州牧猛地拍案,烛火晃得人影乱颤,\"我一定配合,明早卯时前若有马蹄声,格杀勿论!\"他走到墙边取下佩剑,剑鞘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此战希望大将军旗开得胜,那支骑兵已经搞得我佰州鸡犬不宁!\"

皇浦云抱拳起身,甲叶碰撞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等一下就开始去点兵,希望连根拔起!\"

窗外冷风卷着雪籽打在窗棂上,费州牧望着案上摊开的舆图,指尖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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