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1章 无名军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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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守军快撑不住了。”

皇浦云眉头紧锁,走到帐门口,望着远处庆州城的方向。夜幕中,隐约能看到火光冲天,厮杀声此起彼伏。他知道,城中的守军都是些老弱残兵,根本不是那支神秘军队的对手。

但他不敢轻易出兵。庆州是北境重镇,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弄清楚对方的底细,才能做出下一步的部署。

“传令下去,”皇浦云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只令城中的原驻军固守城池,不得主动出击。违令者,斩!”

亲兵领命而去。皇浦云重新回到地图前,目光依旧停留在庆州的位置。他知道,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那些消失的细作带回消息,等待那支神秘军队露出破绽。

帐外的风越来越紧,吹得帐帘猎猎作响。远处的厮杀声也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皇浦云的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知道,这场仗,必须慎之又慎。

庆州的夜被撕开无数道细口。山城的青灰屋檐上,玄色劲装的弟子如狸猫掠过,铁尺无声刺入黑衣士兵后心——那些士兵倒下时连闷哼都没有,脖颈处露出的银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水城的吊桥被暗火点燃,浓烟裹着火星窜上夜空,守桥的神秘军队刚扑向火光,暗处飞来的淬毒银针已钉穿他们的手腕。

皇浦云虽然军队没有动,但他带来的弟子早就随着细作进了各个城,开始袭击那支神秘的军队。他们的手段可是比普通士兵厉害得多。

京玉族辖制的竹谷更惨烈,他们同样遭到了神秘军队无差别攻击。竹楼的薄瓦被重靴踏碎,族女握着柴刀从灶房冲出,刀刃却被对方的玄铁盾震飞,胸口旋即绽开血花。族老靠在千年银杏树下,将最后一枚传讯烟火捏碎在掌心,烟火却被冷箭射穿,在半空中化作一蓬哑火的火星。

各城的狼烟几乎同时升起。皇浦云坐在军帐里,指尖摩挲着虎符,听着斥候带回的消息:“神秘军队未分兵追击,只是加固了城防,他们的甲胄……好像不怕水火。”他忽然笑了,将茶盏轻叩在案上:“有趣。让弟子们再‘热闹’些——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藏多少秘密。”

庆州的炊烟刚刚在瓦檐上重新聚成温柔的弧线,田埂上的新绿还沾着晨露,两年休养生息好不容易让断壁上生出了青苔,如今却被漫天烽火撕得粉碎。那支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军队像淬毒的匕首,在暮色里剖开了城门,玄甲泛着冷光,马蹄踏碎了石桥上未干的药汤——那是药铺老板刚熬好的治风寒的方子,此刻正混着血水流进阴沟。

老人们藏在地窖里抱着陶罐发抖,那些陶罐里是去年刚收的新米,原指望能撑过下个丰年。城墙根的孩子还攥着半块麦芽糖,那是货郎大叔昨天给的,现在糖块粘在脸上,和眼泪糊成一片。曾经清亮的护城河水如今漂着断裂的矛尖,染坊晾晒的绸缎被烈火烧成黑蝴蝶,在硝烟里打着旋儿落下。最让人心悸的是寂静——厮杀声过后的死寂,连狗吠都透着恐惧。

州府衙门前那棵前年新栽的槐树被拦腰折断,树皮上还留着新刻的“永安”二字。守将拄着断剑跪在城楼上,望着远处被战火染红的天空,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最终只咳出一口血沫——两年血汗,终究是没能护住这一方百姓。

京玉族首领枯坐在毡帐中,案几上的羊油灯忽明忽暗,将他黝黑的脸庞映照得沟壑纵横。帐外朔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如同那支神秘军队带来的死亡阴影。当斥候气喘吁吁地禀报皇浦云大军已抵庆州边城时,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骤然亮起,枯瘦的手指在狼皮地图上猛地一顿。

\"皇浦云大将军来了?...\"帖木儿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天前,那支身着玄甲的神秘军队突袭了族中最富庶的牧场,所过之处片草不生,连孩童都未曾放过。如今庆州城内两股势力对垒,京玉族夹在中间,已成釜底游鱼。

他霍然起身,羊皮袍下摆扫落案上的铜杯。\"传夜枭来。\"低沉的嗓音在帐内回荡。片刻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精瘦汉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帐中,单膝跪地。

京玉族首领从怀中掏出一枚狼头符牌,塞进对方掌心:\"持此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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