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弑父继统(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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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悲伤,有愤怒,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一把推开宫女,声音凄厉得像杜鹃啼血:“跑?我夫君被弑,情郎被杀,我跑去哪里?这闽国是我陈家辅佐王家打下来的,我父亲当年跟着太祖皇帝出生入死,才换来这江山!

如今被这对狗父子弄得乌烟瘴气,我岂能让王继鹏安稳登基?”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凤钗,那是李可殷送她的生辰礼物,钗身上刻着“可殷”

二字,还镶嵌着几颗细小的红宝石,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她紧紧攥着凤钗,嘶吼道:“我要去大殿!

我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穿他们的狼子野心!

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是弑君篡位的乱臣贼子!

我要让他们遗臭万年!”

宫女吓得拉住她的衣袖,苦苦哀求:“娘娘,不可啊!

他们现在权势滔天,禁军都在他们手里,您去了就是送死啊!”

“死?”

陈金凤惨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长春宫内回荡,让人不寒而栗:“我这条命,早就随着可殷死了!

能拉着他们垫背,能让他们遗臭万年,我死得值了!”

她说着,猛地甩开宫女的手,披头散地冲出长春宫,她的裙摆还沾着火星,跑起来时,火星顺着裙摆掉落,在地上留下一串燃烧的痕迹。

她朝着大殿的方向跑去,脚步踉跄,却异常坚定,像是要赴一场早已注定的死亡之约。

此时的大殿内,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文武百官被紧急召集,一个个面带疑惑地站在殿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宰相张昭手里拿着朝笏,低声问旁边的兵部尚书:“深夜召集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莫非是陛下……”

他没说完,却也猜到了几分,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兵部尚书摇了摇头,声音压得极低:“不清楚,只看到禁军在殿外巡逻,比平时多了好几倍,怕是有大事要生。”

谁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深夜被禁军叫醒,说有大事要宣布。

殿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晨曦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影,却驱不散殿内的压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让每个人都心头沉甸甸的。

忽然,殿门大开,王继鹏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李仿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那龙袍是王延钧生前穿的,领口和袖口有些磨损,套在王继鹏身上,略有些宽大,却依旧难掩他的得意。

他大步走到龙椅前,转身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龙椅本就该是他的,他甚至没有看一眼那龙椅,像是早已练习过无数次。

李仿则站在他身侧,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眼神锐利地扫过众臣,带着威慑之意,像是在警告所有人:谁敢不服,就是死路一条。

“陛下驾崩了。”

王继鹏开口,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悲恸,他微微皱着眉头,眼角似乎还带着泪痕,可眼底的兴奋却藏不住,一闪一闪地跳着。

“昨夜三更,父皇因风疾突,不幸驾崩。

父皇临终前留下遗诏,传位于朕,以保闽国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份黄绸诏书,递到宰相张昭面前。

“这就是父皇的遗诏,张宰相可以看看。”

张昭接过诏书,手指颤抖着展开,那字迹根本不是王延钧的笔迹,明显是伪造的。

可他看着殿外的禁军,看着李仿腰间的佩剑,却不敢说半个“不”

字。

众臣闻言,皆是一惊,纷纷交头接耳,虽知王延钧病重,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而且遗诏来得也太蹊跷了。

一时间,殿内一片哗然,有人震惊,有人怀疑,却没人敢站出来质疑,李仿带来的禁军就守在殿外,刀光剑影,谁都怕引火烧身。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哭喊:“王继鹏!

李仿!

你们弑君篡位,不得好死!

你们还我陛下的命来!

还我可殷的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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