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荒淫嗜杀(3 / 4)
化为龙,男便为王女为公,问在何所洛门东’。”
“洛门东?”
苻生重复着,独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洛门东是东海王苻坚的府邸,那是他的堂弟,素有贤名,近来颇得人心。
难道梦里的鱼,指的是苻坚?
他烦躁地踱步,踢到了地上的铜炉,火星溅起,燎到了地毯。
“还有谁的名字带‘鱼’?”
赵韶眼珠一转,忽然想起:“广宁公鱼遵,名字里有个‘鱼’字!”
苻生猛地停住脚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
鱼遵!”
他想起鱼遵是先帝旧臣,总在朝堂上反对自己重修阿房宫,定是这老东西心怀不轨!
“传朕旨意,将鱼遵满门抄斩!”
赵韶领命而去,心里却暗自得意,他早就看不惯鱼遵碍眼,这下正好借陛下的刀除掉隐患。
苻生看着窗外的残月,觉得心头的巨石轻了些,却没注意到,那轮月正斜斜照向洛门东的方向,那里,东海王府的灯还亮着。
鱼遵的府邸很快被禁军包围。
这位须斑白的老臣正与七子十孙共进晚餐,听到动静,他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他没有反抗,只是整理好朝服,领着家人走出府门。
刑场上,秋风卷着落叶,像在为这满门忠烈送行。
鱼遵看着刽子手举起的刀,忽然朗声道:“苻生暴政,天必诛之!”
话音未落,刀锋已落下。
鲜血染红了洛水之畔的土地,连河水都泛起了淡淡的红。
而此时的苻生,正坐在宫中饮酒,听着赵韶禀报鱼遵已死的消息,满意地笑了。
他不知道,那歌谣里的“鱼”
,本就不是指鱼遵;他更不知道,洛门东的那盏灯下,苻坚正与谋士王猛相对而坐,沉默的空气里,已酝酿着风暴的气息。
太极殿的梁柱上挂着彻夜不熄的宫灯,烛火映在鎏金酒器上,折射出妖冶的光。
苻生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榻上,龙袍被他随意扯开半边,露出胸前虬结的疤痕。
殿中央的地毯上,散落着啃剩的兽骨与倾倒的酒壶,琥珀色的酒液在羊毛间晕开,像一滩滩凝固的血。
“都愣着做什么?”
他一脚踹翻身旁的案几,青铜爵杯滚落的脆响惊得众人一颤。
三十余名宫女侍臣赤裸着身体,在他的注视下瑟瑟抖,肌肤上的鸡皮疙瘩与烛火的暖光形成诡异的对比。
这些人中有年近花甲的老臣,有刚入宫的少女,此刻都被迫褪去尊严,像牲口般任人打量。
最前排的侍中颤抖着跪下,膝盖陷进酒渍里:“陛下,臣臣有辱斯文,求陛下开恩”
话音未落,苻生手中的铁如意已呼啸而至,狠狠砸在他的天灵盖上。
老臣哼都没哼一声,脑浆混着白溅在身后的宫女身上,那少女尖叫一声,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嘴巴被破布堵住,只能出呜咽的哀鸣。
“斯文?在朕的殿里,朕的话就是斯文!”
他指着老臣的尸体,对剩下的人狞笑,“谁再敢说个‘不’字,这就是下场!”
宫灯的光晕里,血腥气与酒气交织,熏得人头晕目眩。
苻生命侍卫强按着众人,逼他们做出不堪的姿态。
有对年轻的宫女抱在一起哭泣,被他一箭射穿两人的胸膛;有位将军拼死反抗,被剥光后绑在铜柱上,活活烫死在烧红的烙铁下。
“脱!
动起来!”
他的嘶吼声穿透殿内的哀嚎,独眼里闪烁着病态的兴奋。
那些幸存的宫人们终于崩溃了,在死亡的威胁下,像提线木偶般扭动着,屈辱的泪水混着汗水,滴落在肮脏的地毯上。
苻生看得哈哈大笑,举杯狂饮,酒液顺着他的胡须流淌,滴在榻前的血泊里,激起细小的涟漪。
这场荒唐的宴饮持续了三天三夜。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殿内已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有死于刀剑的,有死于纵欲的,还有些是被活活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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