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乱象初生(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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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儿子的死与夏姬脱不了干系,可家丑不可外扬,只能赶紧给她找个婆家远嫁。

挑来挑去,选中了陈国大夫夏御叔。

夏御叔是陈宣公的孙子,陈灵公的叔叔,不仅家世显赫,更以体格健壮闻名,据说能徒手打死老虎。

郑穆公想,这样的壮汉,总该能镇住这个女儿。

大婚那日,夏姬穿着大红嫁衣,站在夏御叔身边,美得让陈国来的迎亲队伍都看呆了。

夏御叔看着眼前这位艳光四射的新娘,笑得合不拢嘴,哪里知道自己娶回家的,是一朵带刺的毒玫瑰。

婚后第二年,夏姬生下个儿子,取名征舒。

夏御叔初为人父,对夏姬更是疼爱,可他渐渐现不对劲,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虚了。

明明没干什么重活,却总觉得累,夜里睡觉也不安稳,常常一身冷汗地惊醒。

而夏姬呢,反倒一天比一天容光焕。

皮肤还像少女一样细腻,眼神里的媚态越来越浓,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像钩子一样勾着他的魂。

夜里同床,夏姬总有办法让他忘了疲惫,一次次沉溺其中,可天亮后,他只会更累。

身边的侍从偷偷劝他:“大夫,您得多保重身体,少近女色啊。”

夏御叔也想克制,可一到晚上,面对夏姬那水汪汪的眼睛,所有的理智都烟消云散了。

等到征舒十二岁那年,夏御叔终于撑不住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床边依旧娇艳如花的夏姬,想说什么,却只咳出几口血,头一歪就断了气。

消息传到郑国,郑穆公长叹了口气,再也没提过这个女儿。

丧服还没脱多久,她就让侍女荷华对外放出话:“夫人独居寂寞,想找些故友来府中闲谈。”

夏御叔在世时,孔宁与仪行父便与他交往颇深。

二人皆被夏姬摄人心魄的妖冶艳丽迷得神魂颠倒,心中早生觊觎引诱之意。

夏御叔死后,孔宁与仪行父便如闻到腥味的猫,迫不及待地打起了夏姬的主意。

一日,孔宁与夏姬之子征舒相约于郊外打猎。

打猎途中,孔宁有意拖延时间,眼见着天色渐渐暗沉,暮霭开始笼罩大地,他才装作刚想起时间,慢悠悠地送征舒回家。

二人刚进院门,就见堂屋的灯亮得正暖,一道身影踩着光晕走了出来。

夏姬穿了件月白绫罗裙,领口袖口绣着细碎的缠枝莲,乌黑的髻松松挽着,几缕碎垂在颈侧,被灯光映得像镀了层金。

她刚迎上来,身上那股独特的兰芷香就漫了过来,混着晚风里的草木气,勾得人心里痒。

“你们可算回来了,征舒年纪小,怕是累着您了。

快进屋,我温了酒,备了几样小菜。”

夏姬的声音柔得像春水,眼尾微微上挑,看孔宁时那目光似沾了蜜。

孔宁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喉结悄悄动了动。

自打御叔死了,这夏姬就像坛封了的酒,越搁越有滋味。

那腰肢,那眉眼,哪怕穿着素净衣裳,也藏不住骨子里的媚。

他和仪行父早就盯着这块肥肉了,只恨没找到由头近身。

堂屋里暖意融融,夏姬亲自给孔宁斟酒,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手背时,软得像团棉花。

夏征舒才十二岁,哪有心思琢磨别的,几杯酒下肚就打了个哈欠:“我……我去睡了,你们慢用。”

“去吧去吧,”

夏姬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背,待那道小身影消失在门后,她转身时,眼底的端庄就淡了几分。

“孔大人。”

她重新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指尖捻着杯沿轻轻晃,“亡夫走得早,家里多亏了你们这些老朋友照拂。”

孔宁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夫人哪里的话,我与御叔是过命的交情,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这话里的深意,夏姬怎会听不出。

她抬眼望过去,睫毛颤了颤,那眼神里半是委屈半是勾人:“可这日子难熬啊……夜里冷,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尾音刚落,孔宁就跟被烫着似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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