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权力更迭(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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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位的法定继承人。

正是这份承诺,让他不遗余力地协助高演夺权。

可如今,高演刚坐稳龙椅,便食言而肥,转头将自己的儿子立为储君,把他这个“功臣”

兼“弟弟”

抛到了一边。

“好一个兄长,好一个承诺!”

高湛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怼。

他召来心腹高元海,屏退左右后咬牙道:“他既不仁,休怪我不义!

这邺城乃是大齐旧都,只要我握着实权,未必不能争一争!”

从此,高湛虽仍镇守邺城,却暗中开始积蓄力量,广纳心腹,与晋阳的高演之间,悄然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

登基后的高演,倒也算得一位贤君。

他整顿吏治,任用贤才,又亲率大军北征库莫奚,出长城千里,俘获牛羊无数,一时政治清明,边境安定。

可他心中,始终横着一根刺,那就是被软禁的济南王高殷。

皇建二年九月,在高归彦的反复劝说下,高演终于下定决心。

他派亲信前往别宫,赐给高殷一杯毒酒。

当娄太后前来探病,追问高殷下落时,高演一直低头不语。

太后见状,当场勃然大怒,甩袖而去。

从此,高演陷入了无尽的愧疚与恐惧。

每到深夜,他总能梦见高殷浑身是血地站在床前,哭喊着“皇叔为何杀我”

他精神日渐恍惚,朝会上常常语无伦次,皇后只得命人在宫中扬洒沸油,让太监们手持火炬整夜值守,号称“驱鬼”

十月的一天,高演为了散心,带着随从去郊外打猎。

行至一片松林,一只白兔突然从马前窜出。

恍惚间,那白兔竟化作了高殷的模样,手持长戟向他扑来。

高演惊呼一声,从马背上重重摔落,三根肋骨当场折断。

躺在病榻上,高演自知时日无多。

他看着床前年仅五岁的太子高百年,突然心生恐惧:自己当年能不顾兄终弟及的承诺,杀侄夺位;如今弟弟高湛手握重兵,又怎会甘心辅佐幼主?百年这孩子,怕是难逃和高殷一样的命运!

他挣扎着撑起身子,示意内侍取来纸笔。

颤抖着写下遗诏,将皇位继承人从高百年改为高湛,又另写了一封遗书,字里行间满是哀求:“我死后,望你善待我的妻儿,莫要学我的模样……”

写完,他将两份文书交给心腹大臣,再三叮嘱务必亲手交到高湛手中,随后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而此刻的邺城,长广王府的密室里正烛火通明。

高湛斜倚在榻上,族侄高元海与堂叔高归彦分坐两侧,几人正低声密议。

“如今高演病重,正是起事的好时机!”

高元海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只要叔父以‘清君侧’为名,率军直捣晋阳,这江山便是叔父的!”

高归彦也点头附和:“我在军中还有不少旧部,只要你举旗,定能一呼百应!”

高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正要点头应允,却突然想起府中供奉的巫师。

他沉吟片刻:“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先请巫师占卜一番,再做决断。”

很快,巫师被请入密室。

焚香祷告后,他将龟甲掷于地上,俯身细看片刻,脸色骤变:“王爷,此卦大凶!

卦象显示‘动则有悔,静则安身’,此时起兵,不仅难成大事,恐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高湛的脸瞬间阴云密布,方才还燃烧着野心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他虽素来对皇权虎视眈眈,却打心底里迷信巫卜之说,巫师的话像一盆兜头冷水,彻底浇灭了他急进的念头。

他疲惫地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颓然:“罢了,此事先搁一搁吧。”

转眼到了十一月,高演病逝。

高湛即刻启程赶往晋阳,在崇德殿主持孝昭帝的丧仪。

殿内白幡飘曳,哀乐低回,满朝文武身着缟素,气氛肃穆沉重。

皇太后娄氏身着素衣,由宫女搀扶着走到殿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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