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愿逐世间乐(2 / 3)
那诗的前两句开头...:,
王謐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也早想好了理由,“是女郎名字吧”
“是梦中仙人告诉我的。”
张彤云面露羞色,虽然她不知道王謐话语真假,但自己名字都被知道了.:::
隨即她面露黯然之色,“今日之后,郎君便乘风化龙,妾很难和郎君有再见之日了。”
王謐沉声道:“苟富贵,莫相忘,当初我身穿布衣的时候,女郎也没有嫌弃,我一直將女郎当做知音,若女郎愿意,隨时都可以相见。”
张彤云心中一颤,她轻声道:“妾......害怕再也追不上郎君了。”
她捏著手中木盒,白暂的手指微微颤抖,最后鼓足勇气,递到王謐面前,“这是妾做的谢礼,若郎君不嫌弃.....
3
王謐双手接过木盒,打开盒盖,里面赫然是一支瑁制的发,男子的又称发笋。
上面雕刻著繁复的纹,夹杂的符號王謐大约认得,应是道家中用以祈福的篆字,其线条流畅细腻,可见张彤云了颇大心力。
更难得的是,不同於一般棕褐色的瑁,这支发的底色却是极为罕见的金透红,深红中泛著若有所无金色,簪头处却有几滴鲜红色,像是血泪一般。
张彤云见了,咬著嘴唇道:“妾雕划的时候,不慎划破了手,血渗了上去,
但来不及另做了....
3
王謐轻声道:“不,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张彤云心中喜悦,两人不自觉伸出手,手指相碰,却是猛然惊觉,连忙齐齐缩了回去。
王謐拿起髮簪,突然福至心灵,大声笑了起来。
“女郎这礼,太是时候了。”
他拿起发,抬手插在了自己髮髻之上,然后转向停看桓氏和司马氏马车所在的方向,吐气开声,声音远远传了过去。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青娥遗我笋,结髮受长生。”
“愿逐世间乐,颇穷理乱情,逢君听弦歌,浮云掛空名。”
声音传到远处马车里面,司马恬和褚爽眼睁睁看著王謐戴上发笋,而其所吟诗词,也让两人大为震动。
司马恬惊讶道:“那车里是哪家”
褚爽皱眉道:“似是女子座车,真让人意外,他竟然谁都没选,不过这诗气象磅礴,亏他怎么做出来的”
司马恬深有同感,这诗仙气飘飘,意境高远,道家出尘避世之意,远超自己平生所见的名士谈玄之论。
然而王謐声音还未停止。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顏!”
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到了司马氏马车之中,褚爽司马恬相顾膛目,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诗词中的苍茫飘逸,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口中所发,建康也找不出任何人,能做出这种歷经沧桑,却又超然物外的佳句!
司马恬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苦笑道:“这下弄巧成拙,此诗异常,怕倒是我们成笑柄了。”
褚爽苦笑道:“操之过急,太小看他了。”
“他说的权贵是谁”
“是咱们,还是桓氏”
“不过无论是哪一方,这种超然物外,傲视天下的气魄,都融於这寥寥数句中,厉害啊。”
司马恬目光闪动,“这诗暗含隱意,他这是无意还是有意,给我们留了些转圜的余地”
“若是后者,那心机和智谋,就非同一般了。”
“若能爭取过来,將来对我们是极大的助力。”
褚爽出声道:“譙王怎么对他如此上心”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未到弱冠的少年而已,要是等他成长起来,还不知道要多少年。”
司马恬沉声道:“胜似被桓氏抢过去的好。”
“不过这次咱们做得確实太急了,先回去,我要好好想想。”
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