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琴音词声满巷闻(2 / 3)
起脖子,清冽的美酒顺著细长的壶嘴倾泻到他口中,哗哗的水声如同山涧溪泉流淌。
他对面的女子却是一脸嫌恶,“才半天就喝了这么多,一会醉了我可拖不动,乾脆睡在这里好了。”
两人却正是和其女夫人,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听到夫人奚落自己,郗把眼晴一瞪,“不肖女说话还是这么难听,敬祖当年怕不是被你气得—”
他话一出口,才发觉说得过了,眼看郗氏眼里泛著泪,汕汕道:“阿父醉酒,你別计较。”
郗氏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晴,“如今郗氏全族凋零,皆要依靠阿父,但阿父整日这般无所事事,族中又作何想法”
忍不住把鬍子一吹,“你別借题发挥,我不吃这一套。”
“人家都说望子成龙,我还没见过望父成龙的。”
郗氏幽幽道:“女儿哪敢,可惜女儿福薄,只生下一女,就剋死了夫君,连男嗣都没有替夫君留下,要不是夫君遗言,想法延续这支血脉,女儿早就想隨夫君而去了。”
郗只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他最了解面前自己这个女儿,说话半真半假,处处给自己挖坑,
偏偏自己口不择言,次次往坑里跳,提什么男丁,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他咳嗽一声,“行了行了,王动那边都鬆口了,赶紧找时间把事情办了,拖拖拉拉,这行事风格可不像你。”
郗氏道:“这不是请阿父看看么。”
“这孩子,阿父觉得如何”
看向铺子方向,又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酒,“看什么,你不是来向我炫耀的”
“刚才他连褚爽都贏了,只怕建康能贏他的人不超过五个。”
“当初我听说他第一次进府,棋盘上就压制了王动和张玄之,我还以为是传错了,毕竟那两个也不是庸手。”
“王动虽然拘泥定势,但前期守得极稳,几乎不会在中盘前告负,张玄之江东第一棋手的身份,也是生生贏下来的,据说谢安都下不过他,这绝不是吹出来的。”
“这两人能败於王謐手里,即使是侥倖,他的棋道,只怕也已经是登堂入室了。”
“要说这两人和王謐都有关係,很可能是作假替他造势的话,那方才败出来的褚爽,棋力是外戚第一,他都下不过,那是真的做不了假了。”
王謐还不知道,刚才和他下棋的第二个士人,即使在满是高门士族的建康,身份也是大不一般其名褚爽,任中书郎,官职並不高,行事也颇为低调,但却是地位极其超然的外戚大臣,因为他的父亲褚歆,是当朝崇德太后褚蒜子的亲弟弟。
褚蒜子十多岁时,嫁给琅琊王司马岳为妃,后咸康八年(342年)司马岳继位,册立二十岁的褚蒜子为皇后。
然而仅仅两年后,司马岳驾崩,年仅两岁的晋穆帝司马即位,褚蒜子成为太后,临朝摄政。
十几年后,到了昇平五年,十九岁的司马还没有来得及从褚蒜子拿回主导朝政之权,便即驾崩。
接替皇位的,是晋成帝司马衍的次子司马弈,其並非褚蒜子亲生,却是其大力推举上位的,故也投桃报李,朝政仍由褚蒜子统摄。
换句话说,褚蒜子至今已经摄政二十多年了,说其是东晋朝廷的实际掌权者,也不为过。
而褚爽作为褚蒜子的亲侄子,行事颇为低调,很少公开露面,但如此熟悉褚爽,是因为郗氏一直以来和皇族外戚极为相熟。
东晋时期,司马氏皇族因为势弱,和权臣之间的明爭暗斗就没有停止过,如今的朝局是权臣桓温一家独大,隱隱威胁司马氏皇族,而各大士族,也纷纷明里暗里下注站队。
大部分士族都不会將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以王氏为例,王的吏部尚书便是桓温举荐,而郗氏的亡天土协,生前是琅琊土司马昱的抚军参军,则是司马氏皇族的人。
当然,其中也有特例的,郗氏便是三代都坚定站在皇族一边,方有如今地位,但如今这种形势却有些微妙,因为郗氏想要过继的王謐,是桓温派王动的儿子。
大家族之间的关係极为深远复杂,往往是牵一髮而动全身,虽然是王氏过继,却因为郗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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