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3 / 6)
旧格外妖娆,不由想到师父在昆仑山时曾在大雪纷飞之时,伫立太虚宫前眼看这万里山河,常常感叹时不与我,曾说于梦中见到袁督师倥偬军务,征战不休,控马辽东不让当时后金之兵入我半寸国士,可说是为英雄!可是后来功不成功,折戟沉沙成了千古憾事!也许从来的英雄都是寂寞!所谓一时多少豪杰,竟使无数英雄竞折腰!百多年后的人自然难以感同身受,不会有切肤之痛,然而深埋心底的亡国之痛并不因时间久远而渐渐消弥!
袁承天又回袁氏宗祠拜了拜,然后毅然向大雪之中走去,心中只想着此间事亦了,自己似乎再无牵挂,索性一走了之!——他真的难道一无所挂?他又仰首看天,见大雪丝毫没有停歇的模样!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自己幼时在那街头乞讨,被别人鄙视所驱赶,他都没有一蹶不振,因为他小小年纪便明白你若灰心丧气正是别人想要看到的,所以他才异乎寻常地坚强!也许人生不过大梦一场间!
又过几日,袁承天心无所寄,在京都觉得无聊便欲离去,因为他已暗中传令袁门中弟子都自遣散,虽有人不甘还想反清复明但是既然少主有令便不得不遵从,其实袁承天也不想就此罢手,奈何天不遂人愿只有作罢。
毕竟是四月天时,虽天气一时反逆下起了雪,但是气温终究反升的也快,不过几日京都长街上的雪已消融,雪后的人都漫不经心,似乎人人看透世情!袁承天虽心事满满,却是无处消弥,便走到西山,只见青草已长,绿树未成阴,只是山路崎岖不平,有小儿嬉戏——他们无忧无虑没有大人的忧患!
他便想再过几日自己便浪迹天涯,不再过问世事,作那闲云野鹤与世无争去了!可是这日忽然大内传说恭慈太后要皇帝逊位,朝政奏折全权由她一人批阅且又让九门提督傅传书共同赞理。他听了很是吃了一惊,心想这殊非是个好消息,怎么这恭慈太后利令智昏竟要皇帝逊位,而且又让傅传书一同赞理,这可是朝中危矣,因为大师兄傅传书的一向野心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进入大内与恭慈太后共同执政只怕后患无穷,虽然他是要收复汉人江山,可是他若得有天下那么便是天下人的梦魇,那么天下百姓便难免再入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自己本意无意朝廷事业,可是自己又不能忍看大师兄再行忤逆之事,只怕万劫不复便在眼前,自己岂不有复师父赵相承先前的所托,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伸手阻止,以防再次洪水猛兽现人间!
乾清宫中笼罩压抑的气氛,当嘉庆皇帝听到恭慈太后所下的懿旨说是要自己逊位,心中不由得沉了下去,因为他心中明白这始作俑者必是傅传书……因为他不似袁承天他的小师兄忠义乾坤,反而处处显得狡诈和机谋沉远!他心中的野心远不止这九门提督一职,甚而是……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的举动如此之快,而且让皇帝没有还手之力,可说其心可诛!
他虽为皇帝也是无可奈何,此时的四大顾命大臣虽竭尽全力反对,希望太后收回懿旨,可是为时已晚,而且恭慈太后是执意如此!——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恭慈太后已不是先前的恭慈太后而是冥天教的慕容雪——她只是为了寻出昔年出卖本教的首恶,而今在朝廷为官的那个奸贼!不过她已成功,因为昔年出卖冥天教的岳中旗已彼押入刑部大牢,虽话犹死,因为他已意志不清等同于死!这也可以说她——冥天教昔年之仇已报,本来该当放出囚禁于秘室中的真的恭慈太后,奈何世上人心便是如此,一旦揽权便难放手,因为谁人不喜荣华富贵?所以她在傅传书的一力撺掇下便公然下懿旨让皇帝逊位,以期让傅传书君临天下,只是要待时机,而不能急在一时,否则太过明显让世人生疑!
上官可情看着嘉庆皇帝的忧患,心中也是着实着急,因为她明白恭慈太后要皇帝逊位只是开头,接着便会设计陷害,甚而不惜一切手段——只是奇哉怪也这位恭慈太后为何会忽然之间性情大变,异于常人,做事做人不合乎规则着实让人心中生疑,可是又无凭无据,难道是她忽然之间得了怪病以至如此?
她虽这样想却也不能说出口,因为嘉庆皇帝和她毕竟是母子,自己是外人毕竟间不疏亲,自己也不能公然说出越礼的话,不合时宜!嘉庆皇帝也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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