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3 / 7)
许因为他年少有为,也许是他英俊不凡,透着玉树临风的姿容——要知道赵相承年轻之时可说是相貌在世无出其右,所以当年的白莲宗的白莲花心仪于他——其实当时白莲花亦是容颜绝世,长成之后亦是颠倒众生的人物,只是她是邪派妖女,所以有时性情不免乖张为人所不喜,可是两个终于暗生情愫,以至有了傅传书。傅传书的形容自然承袭了赵相承,而性格却秉袭了白莲花亦正亦邪之气,而且邪气多于正气,再加他内心狭隘以至做出种种不义的事情,只是他本人丝毫不觉得卑劣,反而以为自己计谋百出,将来可以君临天下,私下不免自大为狂起来,只是他目下权力有限,否则便是为害天下的元凶!
这杭州将军一向对汉人将领有偏见,在他的固有认知中如洪承畴之类的人居多,所以多对手下的汉人的官兵不待见,因为他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今次降阶相迎于这九门提督傅传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内心瞧他不起,认为他既是昆仑派第三十六代掌门,便不应该违背门派的宗旨而甘心为朝廷做事,所以内心不免轻视,心想你也只不过是倚恃自己俊逸出尘获得太后的赏识和擢升,否则只怕不如寻常人。可是他生气也没有,恭慈太后偏偏赏识他,几乎对他言听计从,这也是无法可想之事!
傅传书对他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岂有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只是佯作不知,心想你看我汉人不起,我偏偏让你不能如愿!席间巴颜问及傅传书为何从装简行只是一人前来?傅传书却道只暗中受太后的懿旨前来杭州协同他这位杭州将军共同办理袁门事务。巴颜听了不觉一怔随既内心不由起了寒意,心想原来我身边竟潜伏着太后的眼线,还好我已将此事上书皇上,否则可要背蒙蔽圣聪之嫌,不免祸及己身,想想能不后怕。
傅传书见自己一语中地,让这巴颜将军受惊,心中不免得意,心想你也有恐惶的时候?巴颜将军的神情也是一闪而逊,又胡乱说了些话,便觥筹交错盖了过去。末了傅传书说要带这几位袁门元老拿去京都交有刑部勘问!巴颜将军听了也不能拒之,因为这是太后的旨意,自己无由推辞!其实他本意是自己勘问情由,然后上书朝廷这便是大功一件,可是现在这傅传书却要拿去京都交由刑部,这功劳无形中被他夺了去,自己什么也没得到,反而得罪袁门,可说有罪无功,得不偿失,心中不免郁闷,可是也是无法谁教人家是九门提督且又是太后眼前得意之人呢?只有自怨自艾!
袁承天见这清心远去的背影有千言万语只是无法说出口,心想自己和清心暂时的分别又算什么?想想天下人的苦难,有人辗转在苦难,有人乞食于风尘扑扑之中,还有人在饥饿的边缘中;自己似乎也无太多理由为自己开脱。山麓之边的残破让人心中生起悲哀。他不知不觉又到西湖边上,见那几处军营,心想他们设置军营以防民心生变,本也有情可原,可是却无辜扼制了他的思想,纵观这百多年间文人都去研究经石之学而于其它学问无人去研究,那是不被许可!
袁承天见这西湖似乎从古而今都是存在的,似乎从未改变,只是生民生生死死,来了去,去了来,往复不变。可是不知为何他心中有股莫名的悲哀,想要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一抒胸中情怀!想这西湖左近的岳王庙,不由感慨丛生,自古而今忠义之士总是不得善终,不知是天意是人为?由这岳武穆想到袁督师都是概莫能外!不由得长啸连连,直震得湖水似乎也颠了颠,出了胸中郁闷之气才觉得畅快,心想人生但教性之所至才是适意!又何必管别人说长论短,如何看待!
忽然又见前面隐隐有许些人在趔趄搀扶着艰难前行。袁承天心想定是地震之后受灾的民众——他们依然大屋倒榻无有居所,只有逃难而来。一时他对西湖的感慨无影无踪眼见有人腿脚受伤,便从怀中取出跌伤药分发给他们。这些灾民见这少年以药相赠自是感激涕零,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有人大发好以药施舍!袁承天心下好奇,左近应该有药铺——他们是悬壶济世,不是应该救死扶伤么?怎么不见出手?这些灾民见袁承天相询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将实在情形说出来:原来地震发生之后城中大药铺不是开门施舍药物,反而紧闭门户只作不见,早将那悬壶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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