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5 / 7)
现在太后掌权,再有便是这袁门可是朝廷心腹之患,不能不除,所以皇帝哥哥也是无计可施,倒不是他不想救这袁承天,而是师出无名,其理难正!这样一来救袁大哥的希望十分渺茫,岂难道袁大哥劫数难逃?不,不是的,他可是天煞孤星,怎么会那么容易便死?所以她又打消了悲观念头,心想冥冥之中袁大哥自有神助!
乾清宫中嘉庆皇帝神情透着阴郁,虽然袁承天是为袁门少主,其率领袁门反清复明,然而他们却是莫逆之交,所以相谈甚欢;再有一言这些年袁门所诛杀之人皆是为恶一方的恶吏,所以也可以说为朝廷间接除了祸患,而不是乱杀无辜,因为他们在袁承天的约束之下,不能如先前那般胡乱杀人,所以袁门也并非与朝廷一味作对,有时也是替天行道;所以嘉庆皇帝的内心还是以为袁门可以收为己用,已免祸及天下,当然他这想法固然是好,只是袁承天却不答应,因为他在内心深处还是民族至上,有心恢复汉人天下,只不过他不想多事杀戮,因为那样有违天道,所以竭尽全力避免多杀人命,可是有时事情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也许天道不可违吧!
这时上官可情端着御膳进来,轻轻放在桌上,因为害怕惊动皇上沉思便要俏俏走去,不想皇帝已然发觉,咳嗽一声轻声道:“可情,你既然来了,为何要走,怕着朕什么?”上官可情婉尔一笑说道:“你在思筹国家大事,可情岂能打扰!”嘉庆皇帝哈哈笑道:“什么家国大事,分明是事无巨细!朕为了袁兄弟之事甚为苦恼,竟一时不知何去何从?颇为无着?”上官可情道:“这有何难,随其自然,岂不万事可消?”嘉庆皇帝却道:“朕又不是超脱物外的神仙,焉能看透生死一关?”上官可情见他神情说不出的黯然,心想也是纵是帝王家也有不为外人道的困苦,又何况天底下的万千黎民。
过了好久嘉庆皇帝都无言无语,不知心中是恨皇额娘多些,还是恼恨袁兄弟一味倔强不知变通,以至成了今日之事!上官可情悄悄地退了出去回到宫女们的寝室,因为皇帝的乾清宫不可久留,否则露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和行藏,便为祸不浅——因为恭慈太后近来为了防止皇帝私自出行,便暗派了自己慈宁宫中精干的贴身侍卫潜伏宫掖左右,查探皇帝的行踪随时上报于太后,因为恭慈太后已下定了决心决不可以让袁承天逃出生天,因为祖宗之法不可毁,祖宗绩业不可毁,所以她要亲力亲为主持国政,不让皇帝插手,因为她知道皇帝从小便心怀仁慈,不嗜杀戮,从来的悲天悯人,常常念道:上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以此自省,以为天下之人本当仁爱一家,不嗜杀伐才是仁道,才是王道,所以他对袁门虽表面予以缉拿,实则只是浮手表面,并未实际行动,臣下自然也明白皇帝,是以谁也不敢冒渎天颜,所以收效甚微,两者各不侵犯,所以袁门与朝廷有司衙门并未正面冲突,只是私下交战,不甚了了,可是自这位恭慈太后听政以来,以扶持幼主为名,实为打压反清复明的袁门,因为这位恭慈太后虽然身居宫掖,可是天下各州各府的奏折还是雪片飞来,大抵都是说这袁门势力渐大,若不绀制,只怕将来做大,朝廷便难以撼动,诚为国家之隐患!恭慈太后能不心惊,所以便与顾命四大臣齐心要灭这袁门,当务之急便是草拟罪名将这袁承天于京城菜市口行刑,以行名正言顺,以儆效尤,否则这世上还会有反清复明的势力前赴后继,朝廷那时便自顾不暇!
嘉庆皇帝睿智天成,岂又不知皇额娘的这番良苦用心,然而想起他与袁兄弟的过往之事,心头一震,还是不由泪雨潸潸而下,一时竟不能禁止。到了夜深,他不能入寐,踏阶而行,天空虽也飘着雪花,然而却小了许多,不似先前“燕山之雪大如席”的模样,反而在阴暗的苍穹飘散,透着压抑的气氛,让人不得开胸怀!他长长叹口气,心想朕贵为天子,却不能自己行事,反为臣下掣肘也是无能!可是自己虽有不甘,却也不能够公然冒犯于皇额娘,目下只有隐忍;先前本以为和硕亲王已去,自己可以朕躬亲临,不料恭慈太后先人一步,总揽朝政,而四大顾命大臣一并听命于她,而且唯命是从!岂难道是朕的宽容错了,不应该对袁门和袁兄弟宽大,便要杀戮殆尽不成?他一时心中踌躇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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