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3 / 7)
出,罹祸者七十余人,死者剖棺剉尸,生者延颈就戮,妻子儿女极边苦寒之地充军为奴,一时天色变了颜色,是为有清一代文字大狱,一时之间,天下文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可说是人人自危!清廷以为可以禁锢百姓思想,让他们不敢再提“反清复明”之事;只是他们焉小瞧天下千千万万有志气的志士仁人,他们心怀故国大明,虽一时蜇伏,未必无功,暗中私下依旧联络各方英雄好汉,共襄义举。
这件明史之案袁承天在昆仑派习武之时也听师父赵相承说过。记得师父神色凝重,直看南方,心中藏着无限心事,也是他是怀念故国明月抑或忍看大好河山沦为腥膻,自是意难平!当时袁承天听师父说到血脉贲张之时,也是心中不平,因为他见过世上太的不公的事,以强凌弱,处处可见,若想讨回公道只有以命相拼,因为世上别人不会为你出头,现在已不是先前那种情形了,处处透着可悲,人人自私自利,少有急公好义之人,因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于敏中见袁承天眼眸之中透着愤怒,他又轻轻摇头,不无感慨道:“而今是满清的天下,我汉人只有委屈求全,这样才能活命。袁兄弟这里有一密道,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出去!”袁承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这牢房的左侧有几块大石砖有松动的痕迹,心中便明白于敏中要自己逃出生天。他也只有苦笑摇摇头,心想我若出去必定从这天牢大门光明正大出去,而不是偷偷摸摸形同做贼,所以他婉言拒绝。
于敏中见他决绝的样子,不由说道:“好,有袁督师的风骨。我于敏中果然没有看错人。看来汉人有望,全靠你袁门一力支撑,至于我么,全作身在曹营心在汉吧!”袁承天见时日不早,便又打息运功。于敏中也不再留,便起身又从这石墙上的洞穿了过去。
一夜相安无事。袁承天在狱中一晃几日过去。这日听到外面喧鼓锣天,吵闹的一发不可收拾,心下奇怪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正好那狱卒闲来无事便绪绪叨叨说起京城新近的事。原来这日是多铎亲王下葬之日,虽然他生前多行不义,而且心怀忤逆篡位之心,本应死后褫夺生前的一切爵位,然而念及皇叔的身份便不能过为己甚,还要顾及皇家颜面,所以经恭慈太后议定,还要风光大葬以示皇家的威严。至于世子多福安因为半癫不疯不于追究罪责,任由居住王府。这也是嘉庆皇帝念及儿时伙伴所以格外开恩,否则可难说了。
又过几日,忽然天牢中的狱卒个个神情紧张,似乎面对大敌,人人自危也不为过。袁承天觉得奇怪,难道宫掖生变,但是想想也不能,因为摄政王多铎已除,大内似乎已无大害,既使有也不至于人人惊慌,因为京城防守历来严密,因为京畿之地岂容他人侵犯?
晚间于敏中又取下那块石砖,探身进来,神神秘秘地说起另一间石牢中被囚的女子——似乎是江湖上什么越女剑派的掌门钟神秀,已有时日!袁承天心中一动,原来这位钟掌门还被关押在此天牢,只是惊奇之余又是悲伤,心想钟掌门虽为女子却不让须眉,自己如若能脱困可要救她脱却牢笼,否则枉为侠义!袁承天说起这牢中狱卒的异样之时,于敏中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休看他们平日威风凛凛,实则都是虚有其表,虚张声势,一旦外面有风吹草动,他们便风声鹤唳吓得要死,生怕出了意外,他们可担不起这责任——须知这天牢之中押着的尽多是十恶不赦之人,当然这是朝廷的说法,因为在皇帝眼中胆敢忤逆犯上的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袁兄弟江湖险恶,人心如蛊,其实朝堂更甚于则,时时倾扎,所以我觉得待在这挺好,可以好好潜下心来,心无杂念,好好习练武功,不强似他们一帮人乱哄哄在哪里争名夺利?”袁承天听他说这番话也不无道理,心想:有时无名无利,和光同尘却是好,可是人人安于现状,那么这天下永远是满清的,汉人只有在他们制下无功。
忽外从外面涌进许多侍卫,护送和硕亲王舒尔哈齐走进,只见他神情肃然,气氛有些压抑。他先令人打开袁承天的牢房向里面看了看,只见袁承天闭目静坐,仿佛嗒然若丧——适才的响动早已惊动了他和于敏中。于敏中见势不对,又慌忙回到自己牢房。袁承天又将石砖填入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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