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伏首阙下.意有何指.恭慈太后.再训麟儿(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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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为君为轻,民为贵,社稷次之;再有便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每个皇帝都身体力行,减免天下民众税赋,以为休生养息,这样才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不唯为一人也!”

嘉庆皇帝道:“袁兄弟此间已无旁人,你有话尽说,何为天下为公?”袁承天道:“天下为公的意思是普天之下乃是公众共有的,不是一人一姓一族之天下,皇帝之位传贤又不传子,只是……”他似乎想到什么没有说下去,只因为古来帝王有几人能做到?嘉庆皇帝自然知道他话中之意,也是一笑置之。他负手于后说道:“朕依稀记得其中开头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他忽然住口,因为一时想不起来后面的语句。袁承天接道:“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嘉庆皇帝见他一气诵将出来,只是他神情之中却透着悲天悯人之态,心想:每次见到这位袁兄弟欢乐少而忧患多,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在这世间二者选其一不好么,干么非要刀戈相向,非要杀个你死我活不可么?其实他哪里知道汉人从来坚韧不屈,有时面对外敌入侵国破家亡也决然不会退缩臣伏,自古有之宋之岳武穆,文大人天祥君、近者有袁督师等不一而足,他们皆是尽忠报国的英雄好汉,而那些投敌卖甘做爪牙之辈终究是名声尽毁,死后亦是无颜见列祖列宗于地下!

次日嘉庆皇帝见此间已无事,便起程回京,自然顺便带上袁承天和傅传书——只是这傅传书虽然死罪可免,然则活罪不免,还要回京禀告皇额娘让其定夺。本来皇帝可以亲政,可以身体力行,然则恭慈太后害怕这位少年天子意气用事,坏了祖宗法规,所以便垂帘听政,名义上是辅助皇帝处理朝务,然则都是监视皇帝的行为循规蹈矩,不可越雷池一步,所以皇帝也不能随意为之,实则为太后挟制而不得自由!但是在这位恭慈太后看来,自己纯是出自慈母之心,再无他意。皇帝也只有听而任之,实在无法,也只有将上官可情藏匿于深宫大院,既使扮作宫女也不可以随意行走,以免露出破绽为别人发现,到那时不免祸临己身,她的身家性命也难堪,既使他是皇帝似乎也保护不了上官可情——只因祖宗的法规是谁也不可以逾越,他是皇上也不行,所以他只有谨小慎微,不让恭慈太后发现这事情,否则不可收拾!

袁承天也是心事重重,担心这位恭慈太后意气用事,一怒之下杀了掌门大师兄傅传书,他可不是为罪人么?可是又一想自己当初还救过恭慈太后一命,那时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太后不免为六足蛇所害,幸好自己识得救了她一命,想来念在过往之事她也不会绝情绝义要杀傅传书——虽然他的行为形同忤逆造反,然则首恶多铎已死,他只是从犯,似乎也罪不至死,所以只要自己求肯这位恭慈太后大抵也会法外开恩,赦免掌门大师兄不死之罪!

又见大内禁宫,记得上次离别禁宫是一年之前的事,这真是物是人非——当初摄政王多铎何等风范,放眼朝堂可说是无人可挡,权倾朝野,一时无两,人生事业到达巅峰;可是世事无常,从来变幻莫测,今日归来已是亡人,不由得让人感慨万千,从来都是世事无常!

袁承天随嘉庆皇帝进入慈宁宫,朝见恭慈太后,只是不知袁承天心中总是不安,七上八下有种说不出的预感,仿佛有危机就在眼前,无端又说不上来。嘉庆皇帝拜见恭慈太后便启身站立一旁,恭聆皇额娘圣训。可是恭慈太后却不加理会,寒光一闪见到了跪拜地上的袁承天和傅传书二人,不知为何并不让他二人起身,而是注视了傅传书好一会儿才悠悠说道:“傅统领先前皇帝待你不薄,你却失恩忘义投靠多铎王爷,共谋不轨之举,可说已是十恶不赦之罪!今时多铎亲王多行不义已自毙,本宫心想人已殁去,既往不咎,然则尔等却在其谋逆之时非但不加以劝阻,反而助纣为虐,杀害天下无辜生民实为可恶之极,虽为从犯然而其罪犹甚于首恶,本当罪不容诛……但是本宫念及你乃是昆仑派掌门,且先前亦有助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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