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战于野.其道穷也(4 / 7)

加入书签

你何苦自讨无趣……又况且你袁门和朝廷本是水火不融……”袁承天笑道:“世事无常,此一时彼一时;我袁门和朝廷恩怨且放一边,就目下而言,多铎亲王一路南来明为清君侧,实则行不臣之心,一路攻城略地多杀人命,便不人道。将军你要明白自古以来乱臣贼子总然不会有好下场!”多隆阿冷笑道:“难道做为国尽忠的臣子便好了?当年你的先祖袁督师不一样被陷害所杀,含冤莫白!”

袁承天道:“袁督师虽然身死,然而忠魂不灭,其肝胆乾坤,日月可照!记得他在临刑前曾说: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他虽生前不为人理解,可是后来终于拔乱反正,终于还了清白!正所谓:千古英雄不灭!”

多隆阿看了看袁承天,然后用手一指身后的不见边际的军营,然后蔑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袁少侠你以为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可以来去自如?”袁承天道:“但求心中坦荡,又有何惧?”多隆阿道:“多铎王爷有令但凡有人胆敢前来刺探军情,务必杀无赦!所以袁少侠今日只怕你来时容易去时难!是你束手就服还是让本将军亲自动手拿你?”

袁承天本欲打探大师兄傅传书的安危,从这多隆阿口中得知并无大碍,心中便自安稳,不再忧虑;便欲勒马回转张家口城中,可是这多隆阿岂能由他来去自如,因为王爷有命,无论谁见到这袁承天都不可以轻易放过他,因为他心中恼恨这袁承天几次三番坏自己的好事,本来此次可以轻而易举拿下这张家口城池,可是偏偏横生枝节出了个袁承天作梗,否则自己长鞭一挥便可以马踏张家口,那么京师在望,将皇帝赶出京城只在旦夕;可是现在有袁承天只怕难以奏效,所以不免心中生恨,再者世子多福安疯癫不痴全是这袁承天一手造成——当然这是傅传书告诉他的,自证是自己亲眼所见,多铎也信之不疑,由上所述能不将之恨之入骨?再说多隆阿也对袁承天怀有怨恨,海查布与清心好事不偕,皆是这袁承天所引起,如果世上没有了他,清心格格也不会念兹在兹了,一切归于平顺,所以他见袁承天也是目中所恨,心中恼怒,所以暗暗下了决心上次由他走了,今次可不能让他再行走脱,否则自己可心下不甘!

袁承天心中自然明白二者恨自己的原由,可是那亦不是所一心想造成,只是也没必要向他们解释,否则显得自己心虚和懦弱。不知何时多隆阿身后现出众多兵士,有的还张弓搭箭,张牙舞爪跃跃欲势。此种形势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袁承天睥睨看着这些兵士,见他们个个满脸杀机,透着暴戾,心想:有时仁慈感化不了恶人,也许正如师父所言:杀恶人既是行善念,因为杀恶人可以解救许多困难中的人!所以有时一味仁慈未必是好事,那样反而让别人觉得你懦弱可欺!

忽然这些兵士忽喇喇闪开,只见多铎亲王信步而来,负手于后,仰首看天,待走得近了,这才咳嗽一声说道:“袁少侠你若识时务反戈为本王所用,过往之事本王不予追究,而且本王君临天下之时,便是你官职加冕之时,何去何从,袁少侠你要三思而后行,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袁承天听他说的言不由衷,而且口是心非,因为人先前他是为摄政王便一力主持大局以剿灭天下乱党为己任,天下反清复明志士仁人有不少人死于非命,而且袁门亦有不少门人弟子罹难,究其始作俑者非其莫属,现下还假惺惺做好人,真是蛇鼠两端,非为人也!所以袁承天对这多铎心生厌恶,心中说不出的厌恶。多铎见他沉吟不语,以为他心有所动,然而大袖一抚,又道:“袁少侠,你要明白识时务者为乎俊杰!”袁承天忽然抬头道:“王爷有一点你全然忘却了,那便是自古而来,乱臣贼子鲜有好的结局,莫不身首异处;所以以在下之见,莫如王爷回头是岸,莫再执迷不悟,一旦祸临己身,那时悔之晚矣!”

多铎忽地仰天大笑,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为可笑之事,好一会儿他才再收住笑声,说道:“本王既然做的,又有何惧!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有一番作为,岂能做妇人之态?”袁承天道:“王爷既然一意孤行,在下也无话可说。”多铎道:“本王从来的信条便是宁教我负天下人,勿教天下人负我!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