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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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不为世俗裹挟,亦不忘初衷——是赤子之心也!

不嗔和尚正站立在这赵天横身后,见本要出剑,却又迟迟不出招,心下便有些焦噪,虽然他的绰号是不嗔和尚,本应对万物不嗔不怒,平和以之,可是实际却是恰恰相反,性格暴燥,一言不合便动手杀人,全然没有出家人的慈悲,处处显得暴戾无情。如果不是多铎亲王在场,他早已撩衣上阵了。

多铎则是一幅不嗔不喜的样子,因为谁胜谁负对他都不重要,因为军营有傅传书傅统领在,他又何惧哉?因为他深知傅传书和袁承天师出同门,所以武功才能也不会差的太多,所以只要傅统领身无大恙,那么待得身体大好便可以出谋画策,便不惧袁承天了,纵然他袁承天才志出人,只怕也力有未逮,因为军中有赵天横这些江湖人士投奔而来,又有何惧?

他再抬头,只见袁承天已和赵天横已是双剑相交。武当一派本以剑术见长,于轻功一道亦是不落下尘,每每有独到之处,非是别派所弄;今日与袁承天交手,自然全力施为,以在王爷面前邀功!只是他武当一派不弱,岂难道昆仑派便不如它?想这昆仑一脉有万里之遥,是为万山之祖,地处边荒之地,一年之中多是苦寒的日子,有时大雪如席,比之清莲居士所云:燕山之雪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有过之无不及,所以昆仑一派弟子在这苦寒之地久经忧患,多是砥砺前行,不畏冰寒,所以意志信念远非中土武林门派中人可比,在他们身上总有一股敢与天比高的浩然之气,冲塞宇宙,更有着忧患人间,悲天悯人的情怀,觉得上天本应一律平等,世上之人无所谓三六九等,无所谓贵贱之分,理应一视同人,本应自由平等;可是事实往往不是这样,有时非要将人强行分为贵贱,以期磨灭人们心中的志气,结果都成奴隶,被人役使而不自知,是为可悲!

多铎见这赵天横长剑挥洒,吞吐之间尽显大家风范;袁承天掌中轩辕神剑本是袁门信物,后来几经周折,流入丐帮陈平之手,他便为藏匿,后来得遇这袁承天,得悉其为袁门少主,又且见他气宇不凡,是为龙凤,有一遇风云便化龙的气势,觉得物有所托,便拱手相让,将轩辕神剑物归原主,也了却心中的私愿。轩辕神剑是为世上不世出的神兵利器,它一旦出笼其它兵器皆要避其锋芒,退避三舍,以期不受其害,然则凡事有例外,武当一派历代的掌门信物啸天剑可是一件神器,几乎直追轩辕神剑,似乎也不落下锋,所以今日交手可是旗鼓相当,一时不落下风。

只是他武当派的剑法飘逸之中透着犀利,只见赵天横忽地一式“阴阳割昏晓”长剑以上而下直削而来。袁承天手中长剑一横去格,不料这赵天横于倏忽之间又自变招,剑走别路。忽地长剑刷刷撩他下阴,这下变得突兀,从绝无可能的方位出剑,实在出人意料。便是多铎见了,心中也是吃了一惊,自忖如果是自己与这位武当掌门对阵,只怕难以幸免,因为这剑招变化过快,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袁承天见这赵天横一幅狠恶的模样,誓要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架式,心想师父先前曾说世人皆恶,只不过有人可以去恶从善,做到了从善如流,有人便不可以,为心中的私欲裹挟,行不耻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们心中眼内那有什么公道天理,有的只是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别人的人与他们毫不相干,既使踩着亡者的尸骨向上前行又何妨?

赵天横可没有袁承天的仁义心肠,有的只是得到王爷重用,以期佑助他得有天下,便可以统领江湖是为至尊,到那时便是张大门户之时,以显荣耀!今日他势必要斩杀这袁承天,否则自己武当派掌门的身份便不能服众,所以出剑便是狠辣凶险之招,处处都是招呼至命之处。袁承天本来还念及他是武林中前辈高人礼让于他,可是后见他出剑哪有丝毫仁慈,处处透着张狂不羁,心想:别人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再行容让,那样一来反而显得自己无能,岂不有失袁门声威?今日正是立威之时,让天下也知道袁门少主非是无能之辈,让袁门中的弟子不再有沮丧之心,虽受朝廷打压,但是初衷不变,还是恢复明室江山!

赵天横剑去如虹,向袁承天下阴撩去,此剑式不可谓不歹毒,竟是断人绝户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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