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挫其锐兮解其纷.和其光兮同其尘(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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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君臣之间还要安抚于他,这也是用人之道,因为天下不尽是君子亦有无耻小人,如果君王只用坦荡荡的君子,而排斥小人则朝堂生乱,君臣不合,难免祸生肘腋,不得安宁,只因天下之势便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那诚然不是为君之道!前代皇帝之所以可以入主中土,对前明军队摧枯拉朽全仗着任用反节的前明的臣子,否则要取天下也绝非易事!

嘉庆皇帝虽知这汉人将领陈祖守忠义千秋,只是说不上喜欢,又闲闲说了几句话便让他退下,自己好静静地想一下。

在一间军帐之中,袁承天将这赵碧儿安顿好,便独自走出登上城楼,远眺北面那多铎亲王的兵营,心想:皇帝此次亲临,必有一役,死亡必多!自己如何能阻止不让多杀生,那才是正道!——可是自己似乎也力有未逮,因为决策全操于这嘉庆皇帝一人之手,余人似乎无从置喙,因为这是军国大事,非同儿戏,自己的建议皇帝他也未必肯听,因为这多铎亲王可是其亲皇叔——正所谓卑不谋尊,疏不间亲也;自己虽然和这嘉庆皇帝情同莫逆,胜于手足,然而至于目前这军国大事,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强自出头,也许嘉庆皇帝自有他的行事。

忽然有守城兵士认出袁承天便道少侠有何事前来。袁承天一笑掩过,只说在军帐夜不能寐,便闲闲走出一散心中块垒!这兵士知这袁承天不愿多说,便持枪巡城去了。袁承天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股郁闷难以散去,隐隐生痛!突然有人用手拍拍他的肩头,说道:“夜深了,袁兄弟你还不睡?”袁承天这才惊觉,转身只见嘉庆皇帝正看着他。这时忽有御前侍卫匆匆而来,见了皇帝慌忙跪下说道:“皇上您乃万乘之尊,怎么可以私下出来,倘有闪失,奴才担当不起!”嘉庆皇帝斜睨他一眼,咳嗽一声说道:“你起来吧!也用不着大惊小怪,朕只是闲下无事出来走走,未必会有不测!你且回去吧!”

这名御前侍卫并不挪动脚步,似乎铁了心也要护驾。嘉庆皇帝有些嗔怒,天颜少变,言道:“难道朕的话你也不听了!”言语之中已然有些怒了。这名御前侍卫见事不成,只有唯唯诺诺而下,不敢再稍做迟留,因为他知道自己倘若再行固执己见,只怕这位少年皇帝天颜震怒,自己可有的罪受了。他虽说护主心切,可是权衡利弊还是退下为是!

袁承天少见这位少年皇帝震怒,今次一见果然是恩威加于一身,自古皇帝都有别人所未的威严。嘉庆皇帝话锋一转,说道:“袁兄弟朕从来最恨这些下人,总以为朕还是小孩子,处处都要他们来保护!这真是岂有此理!”袁承天淡然一笑道:“永杰你也不必过于恼怒!本来护卫皇帝的周全便是他们职责所在,可以说是责无旁贷之事!其实他们也有难处……”嘉庆皇帝摆手制止不让他说下去,长叹一口气道:“朕自承大位已来,便是多事之秋,朕的皇叔——身位摄政王不思报效国家,反而私下结党营私,私藏兵器,心有忤逆,想要篡夺天下之位,可说是罪大恶极,罪在不赦!——可是朕从来念及亲情不予惩戒,谁想他偏偏要倒反天罡,以谋其位,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朕流放于他北荒极地,本是要他闭门思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想他在伊犁谋害伊犁将军苏宁杰,勾连这多隆阿将军及你的大师兄一同谋逆造反,反面上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实则要夺朕之天下,实在可恶之极。袁兄弟你说,朕这次还能饶了他么?”

袁承天知道这位嘉庆皇帝此次是真的震怒了,内心恐怕是真的要这位皇叔性命,因为只要有人危及其皇位,他都会一力诛杀,只因他若一味仁慈也做不了皇帝了。忽然之间他脊背隐隐发凉,心想自己的袁门宗旨不是‘反清复明’么?也许将来他们势同水火,总有一日……他实在不敢想不去。

嘉庆皇帝见袁承天心有所思,而且忧患显于脸上便问端的。袁承天自然不会将自己心中所忧说出来,便轻轻带过。月至中天,一片清辉洒下,照着这座古老的大城。

嘉庆皇帝神思有些困倦便携袁承天回到行营住所,两个人抵足而谈。嘉庆皇帝问他在其心中是认为汉人皇帝好些还是现下满洲人皇帝好些。袁承天听他问话心中不觉有些茫然,因为若说汉人皇帝好些,那么当年崇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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