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4 / 7)
?皆是不可尽知!
这秃鹫显然已是饥不耐奈,以极快的速度俯冲,展开羽翼,显出凶恶的样子。碧儿只有闭眼不看,有时她虽表面显得坚强,实则内心柔弱无此。袁承天心道来得好,不是我要杀你,是你偏偏要寻死,这可怨不得我。眼见已临己身,袁承天双指一弹石子破空而至,正与这秃鹫相遇,因为相距过近。这秃鹫想要折身逃避已是不能,正击中头脑,只听一声惨叫,嗒地一声落在气息不济,握剑柄的手已是强弩之末,不由脱手。两个人身体齐齐下坠,向未经过之事,所以心中一凉,心道此次大劫难逃了!
袁承天因为身上缚有碧儿所以下落之势便快,想要翻身上去已是不能,于是二个人重重跌落在这大松树上,不时荡起尘土,须知这株松树生长在此已有几十年所以松针之上不免满是尘土,饶是如此两个人虽重重落在上面,松树并未断折,也只是弹了弹又恢回初时的形状,要知松树极有韧性,不是轻易可以断折的,有时便是千斤巨石落在上面也是损失不大,不会树木断折。
两个人虽性命无忧,但是灰尘扑入口鼻也是呛得难受,不受控制地打了几个喷嚏,这才感觉鼻子呼息通畅了些。此时天气渐暗,两个人的肚子都饥肠辘辘,时不时地咕咕叫。袁承天犹可,还能忍耐,只是赵碧儿却是不能。四下苍茫,往下一张只见脚下悬空,仿佛一个不注意便是粉身碎骨之险,更且谷底雾气缭绕,深不可测,似乎还有野兽的叫声,心中不由暗惊!
袁承天心想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要想个方子离开此地,可是四下似乎无可攀缘之处,尽是裸露在外的山石,既便有山藤葛条也是干枯,从乎一扯便断,难以承受人的体力,所以此路也不可行,心中不免忧愁,难道我和碧儿当真要困在此处?可是我记得古人说:天无绝人之路!碧儿此时已解开了绳索,可以任意活动,见袁承天满脸忧愁,心想如果永远这样下去也未尝不是好人!可以和阿天永远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永不分离!
暮色四合,因为冬日白天见短,昼夜为长,不一刻四下沉沉,隔山远望可见张家口的城墙上的烽火烧起,虽远尤可见,仿佛还有咿咿呀呀地古老胡琴声,奏出悲伤哀乐,诉说世上的悲欢离合。碧儿可没这心思去聆听。她偎依在袁承天的肩臂悠悠说道:“阿天你还记得当初你上昆仑派之时的情形么?”袁承天又岂能完全忘记,只是经碧儿提及此事,他便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命运多舛的李宁儿……只是他当年为了卫护自己而被大师兄傅传书所格杀……都是自己妇人之仁,以至让这祸生肘腋——师父和白莲花白教主相继罹难……这一切无形之中都是大师兄所造成,既便有时是他无心之过,可是归根结蒂还是大师兄一手造成的,终归难辞其咎!
碧儿见他脸色忧愁,不复往日之义气风发,知道自己的话语触动他的心弦,勾起悲伤往事。——可是她这一生总然也难以忘怀袁承天,谁教他们在这茫茫红尘之中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纵然他是天煞孤星,命格多苦,往往祸及周遭之人;可是她不在乎,只在乎可以和他长相厮守,生死又何惧之!
天空又自飘起雪花,本来北地之寒远胜于江南,五六月天时飘雪亦是常有之事,又何况目下只是二月将尽三月未至,虽然有桃花开放,可是天气总是变幻无常,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所谓人定胜天只不过是自我鼓励之词,实际情形却又非如此,有时黄河决堤胜于人祸,有时天显异象皆是世上苦难的征兆,世人虽经努力似乎也于事无补,所以有时也许是天数使然,非人力可以更改。
碧儿见这天空飘飘忽忽而下的雪,虽然不如北地极寒之地的大雪,可是忽然之间也是漫山遍地,一时之间仿佛换了人间。空气之中弥漫的清香。雪中的碧儿仿佛如那书中所写的姑射仙人,冰肌玉肤,眉眼如画,透着轻灵。袁承天一时也看的痴了,心想碧儿还是这样好看!他的脑海不禁又现当初二人在那昆仑之巅,杜鹃树下,泉水之旁,两人心意相通,只想天长地久……那时袁承天少年天性,那有而今这许多的烦恼,入世种种罹难接踵而来,磨炼他的心智,在出生入死之时才明白生之艰难,死亦欢乐!人生在世苦乐良多,总是忘不了以前种种情事!尤其尊师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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