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3 / 7)
贵不能乱,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她想:袁大哥守正如一,不为外物所惑,是个英雄,——只是有时他也迂腐,似乎不近人情,和当年袁督师一般不知变通一味地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以至于成了别人眼中不识时务的人,——可是他心中却有正本清源,澄清天下之志!其实有时他也想登临望远,控缰揽辔,笑傲天下——只是现实却是无情,罹难忧患接踵而至,有时大志不得伸,也只有勉为其难,也许人生之中从来都是忧患——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风吹天地间,忽然变了颜色,只见山石缝隙之间还残留着先前下的白雪,只是有时这北方苦寒之地一年有大半时日都在酷冷之中,所以人人反而体形剽悍,有着豪迈的气息,与那满洲武士又自不同,处处都透着攻城略地的目地!反而是中土之人反而墨守成规,守着祖宗之业,少了攻城略地,开疆拓土之雄心,以至反被外人侵略,这也是无法可想之事!索菲亚和袁承天二人刚刚回到那木屋之中,忽见天外有一颗烟火直冲中天,在半空中炸开。袁承天见了莫名其妙,因为在中土只有元旦和上元节之时天下民众才会放烟火以贺喜庆,——岂难道这罗刹国也有这习俗?正在他怔怔然时,索菲亚已踉踉跄跄奔出木屋,神情之中透着惶张,仿佛见到既将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她这意外之举惊得袁承天也是骇然,不知她为何有如此的动作!他自然放心不下,害怕这位公主稍有不慎从这大石之上跌落不去,那么便有生命之虞,所以也是跃身而出,只因他武功高出这位公主甚多,所以身在半空便是一个轻灵灵转身,好巧不巧落在她身周,然后以手扶持,说道:“公主你干嘛这样惶张,小心脚下!”索菲亚公主见袁承天关心自己,不由苦笑一声说道:“你不知道,只有宫中发生巨变才会有这烟火!——我想宫中父皇定是有了不测之祸,似乎有人要加害于他,所以我一时情急便不顾安危跑出来……”袁承天道:“傻孩子你真是关心则乱,你父皇又不是泛泛之辈,岂客易让敌人得手?否则他也做不了皇帝这位置!”索菲亚听他说得言之在理,神情也不再紧张,反而看着袁承天,满是期待。
袁承天虽然事不干己,但是他亦是知道事不宜迟,不能拖延,否则迟则生变,到那时便来不及了,所以他背负这索菲亚公主直奔王城而去。
其实事实果如这公主所料,城中果然是士兵哗变,——是那东正教主伊万若夫得知自己孩儿丹尼尔死于那拜月教伊凡之手,便气不打一处来,甚为震怒,心想好你拜月教伊里奇胆敢纵容手下杀死我孩儿,那么休怪在下心狠手辣。他一时失智,便集结手下向拜月教杀去。拜月教教众弟子甚多,自然消息灵通,所以便事有准备,当这东正教人众到达之时,人家拜月教已是兵刃尽出,一言不合便双方动手。只是东正教的伊万若夫全然未料到这拜月教早有准备,所以一经交手便败势颓现,可是东正教尤不肯干休,便亮出了火铳,一时城中哗然大乱,火光四起,民众惊骇,人人奔走相告,以至惊动了亚历山大一世。他以为宫中禁卫兵哗变,匆匆披衣而出,却见是这东正教和拜月教相争相杀,不由得气得喝止;可是此时双方已然杀红了眼睛,再难停手。他空自着急,气得手足无措,正当此时不知何处飞来一只流矢正射中这位皇帝的肩臂,立时血流如注——原来这箭头比之平常的箭羽大了许多,而且上面还淬有巨毒。亚历山大大叫一声直向后倒去,而且脸色也是惨变!——他一向身居皇宫,宫中侍卫全程卫护,谁人胆敢谋刺于他,所以他便怠于武功,今日不想被流矢所中,而且箭上还淬有毒药,可见射这羽箭之人誓要他性命。此时他身后的侍卫一拥而上,以护驾为第一要义,因为如果皇帝死了,只怕他们这些侍卫人人难以活命,这也是皇权之下人人皆是胆战心惊,害怕皇帝有个闪失,任谁也吃罪不起。
其实这只羽箭本是拜月教伊凡授意手下张弓射箭,意在要了皇帝之命,因为他与本教教主伊里奇有夺其所爱,否则伊丽莎白只怕早已是教主夫人,而不是皇妃;因为伊里奇时常一个人念叨着这昔日师妹伊丽莎白的名字,因为世间情之一字,最是销魂,有时仿佛附骨之蛆难以舍却,只有将这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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