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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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中枢培元固本,调和气血所在,如果经脉不畅,甚而受阻,那么便是疾病而生,汤药所不能禁止也!所以我观苏将军你的命门穴受滞,是有人有意为之,要你性命,只是你却茫然不知,实在可悲,且又今晚要你饮那药钵之中的断肠草之汤药,可说用心之歹毒,要致你于死地而后快!将军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人要加害于你么?”

苏宁杰听了袁承天一番话,惊出一身冷汗,想想却是不然,如果不是这位少年英侠出手,自己只怕已然命丧黄泉路。袁承天见他面显隐忧,又自说道:“苏将军,我是奉皇帝之诏前来伊犁,查办摄政王及其余党!”苏宁杰于京城发生的一切自是一概不知,一时所得莫名其妙。袁承天便将京城中的变故一一说给他听。他听过,也是惊异,不想这位位高权重的摄政王竟也心生二志,想要篡位谋反,真是大逆不道!皇帝于他有不世之恩,他非但不思报君恩,反而倒行逆施,可说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又怨得谁来?可是他又是不解伊犁之地怎么会有他的余党?——忽然他想到了多隆阿将军,心中便已明了,原来这多隆阿却是摄政王党翼,难怪有时他总是与自己意见相左,对于军备总是别有用心,原来他和摄政王是一伙的,难怪自己身有重疾,原来是他做的手脚!

其实他虽贵为将军,却哪里有此种能为,全是傅传书暗中做的手脚,只是他当时只以为他是那多隆阿将军延请的大夫为自己通经活脉,不想却是暗中要置自己于死地,真是可恶之极。

苏宁杰便问袁承天计将安出。袁承天却道不防,事有缓急,当下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非但于事无补,还有可能适得其反,反受其害,只有徐徐图之!苏宁杰见他胸有成略的样子,也就不再追问。忽然远处驻地军营号角连天,胡茄声起,催动边地军声。苏宁杰神情为之一怔,接着神情黯然。袁承天不明所以,便自问他何故?

苏宁杰道:“你为皇帝星使,却是不知。近年边防祸患起于北邻,其觊觎之心不死,妄想再占国土。我虽秣兵厉马,然而近年来摄政王为政期间,不向伊犁发放边饷!我几次三番上书朝廷,总是石沉大海,大约是留中不发,为摄政王节制,是以训练军备有所不能,至于军备废驰!这样便被斡罗斯得了便宜,几次三番偷袭,蚕食我清国领土!这是我之罪也,我想祖宗留下基业岂能毁于我手,便思与士兵同心甘苦,再起大城,御敌于国门之外,不让清国再失寸土!可是这位多隆阿将军却是与我意见相左,似乎有意制肘于我。我有几次便想以军法处置,可是念在他是皇帝所遣,所以便没有冒然行事。今次看来是敌人又扰我边陲之地!不知袁侍卫是否有运筹帷幄之心,决胜千里之外的策略?”

袁承天道:“这北方之邻终成我国之患,怎生一劳永逸,否则便是罹难,民众流离失所!”苏宁杰道:“有时我也想,可是总是力有不逮,与其交战败多胜少,不知何故?”袁承天道:“如果天下官兵贪生怕死,做官只为发财,那么便祸乱丛生,以至民怨沸腾以至亡天下!明代末年,便是如此,虽然皇帝大有作为,想要中兴,可惜此时已是病入膏肓,难以起死回生,便是神仙也是无法,大抵是天数使然!”苏宁杰道:“所以我满洲勇士入主中土,摧枯拉朽,得志于中国!”袁承天心想:如果没有吴三桂、洪承畴之辈,你们岂能这样轻松入主中土,得志于中国!只是他虽心中这样想,却不能说出口,只因只怕这苏宁杰当时便承受不住。

边疆南疆与北疆,伊犁南北地处苦寒之地,一年之中也只有区区几月冰雪消融,也只有到六、七月天时,山之左右上下便是薰衣草漫山遍地,让人如在仙境,只是目下却是不能,只见在寒风中伫立着胡杨林,默默注视着天际,仿佛一位久经忧患的老者,在那沉思哀伤过往之事。

袁承天在山之巅,极目远往正见那山趾连帐军帐,正有官兵挥刀扬枪在训练,又见一位将军正在指挥操练,大约便是那皇帝委派的多隆阿将军,旁边更有一人,看情形便是那傅传书,更有一人神情透着萧杀,看这多隆阿将军操演;看样子是摄政王!袁承天心中又惊又喜,惊之者乃是这摄政王多铎和大师兄果然藏匿将军府,喜之者这样自己便不用四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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