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心中所念.目中所见.念兹在兹.皆为虚空.(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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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自己而命丧石牢,怎不让人心痛。眼看下大势所趋,自己奔走呼号似乎少有人响应,如丐帮他们置若罔闻,仿佛无视,因为秦于卫有他的打算——与其与朝廷为敌,不如投诚,因为以丐帮之势力与朝廷无异以卵击石,所以他投靠摄政王,不再反清复明,那么这样一来,下各个门户都群起效仿,因为世人都是趋利避害,所以而今只剩下了袁门一支,犹在与朝廷周旋,想着反清复明的大业,可是其势力虽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奈何有时人心不齐,有了私心,都想各自为政,不听命于少主,这也是世饶通病。袁承自然明白,以己之力对抗朝廷似乎无多胜算,可是只要下人心一志,所谓滴水成河,以众之力要改变现状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下人心涣散,成了散沙,个个畏首畏尾,谁也不肯舍身取义,所以成了而今不堪的局面,似乎只有他袁门尚在苦苦支撑,看不到有人援手,更多的是周遭鄙视的眼神,因为他们认为袁门自命清高,想着复国大计,这样一来那些名门大派便相形见拙,所似他们内心是恨着袁门!袁承岂有不知,知道自己未必成功,可是还要前行,便如当年袁督师一般,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因为他中有信念——那种信念是别人所无法理解的,他从不对人起,因为自古以来便是高山仰止,真的世间英雄又何惧风险?所以他有时孤独,可是他依旧不会灰心丧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一旦放弃,那么下真的无望,重回洪荒时代。

茫茫地之间,谁人与我共醉共笑?他忽然有了这想法,想人之一生,也不过如此:生如尘埃,命如草,生也匆匆,去也匆匆,终究不留下丝毫尘埃!想到悲苦处只想与同悲,与地同眠,再无什么家国民族之想!——可是,他不能够,因为他若颓废,那么袁门便无望了,自己岂不成了罪人——因为袁立秘密成立于明亡清初之时,乃袁督师手下四大将满桂、赵率教、祖大寿和何可刚所创立,然后祖大寿变节,为袁门所弃,弟子只信奉满桂、何可刚和赵率教为元老,所供奉于神龛木主牌位,如果传到自己手中而土崩瓦解,自己岂不是为千古罪人,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以一蹶不振。他每到沮丧之时便又想到袁督师那首震烁古今,为人忠义的绝命诗: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

茫茫大雪,地渺渺,仿佛旷古卓绝,有种万年一瞬间的况味。袁承背负这朱大哥的身体,遍寻可以安葬之所,忽见不远处有几株梅花正在大雪中怒开,仿佛与地争艳,与世同辉!他来到梅树之前,心中默默地道:“朱大哥,我不能背负你久行,便在此处葬了你吧!”他从背后取下那轩辕神剑,掘地为冢,不顾大雪扑面,冷风吹打他的头脸,心中只是想让朱大哥好好睡上一觉,不再理会世间儿女情长,是非恩怨!冢成,立枝为碑!袁承再抬首,便见梅树之外便是悬崖,有种千古我一人,生死由地。长剑彻北斗,笑君生死念!不由得仰长啸,颇有壮怀激烈的情怀!这些年他见人死人活,人生人无,已将有些事看得淡了!知我爱无错,可是有缘无份也是枉然,至于清心格格那也作罢,只想将她从记忆中抹熬;然而不能却又不成!——因为每到万俱寂之时,眼前总能浮现清心巧笑倩兮的模样,想忘又不成,只有相思成苦!正如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他知道这一生再也不可以和清心回到从前,再也不可以携手江湖,笑傲此生,再也不可以同上北邙山,看下兴亡!他只想归去!只是这样又不行,所以只有捱时光,往前而行,已无后路可退!

朱大哥可以长眠于地下,与梅花为伴,山川大地为友,终于不必为心中所念而执着不放,终于可以放下理想,归于大地尘埃!——而自己还要奔走尘世,呐喊呼喝,也许无人应承,也许曲高和寡,自己仿佛独立于茫茫尘世之中,用我心去写此生!

他将长剑又背在身后,再抬头似乎可见空中有星在闪,时隐时现,昭示着地变化。他将胸中块磊一起发泄而出,于那长啸声中参破生死一道,便觉心无所系,再无尘缘,只想着不能让大业落空,以往的仁人志士妄死他乡。又回头看了一眼朱大哥的埋身之冢,不由想起种种事由,自复明社丘方绝帮主以死全朋友之义而来,多少英雄好汉为国献身,他们还不是信念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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