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寂寞泉台呼君遍.只是不相逢.朦胧见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5 / 7)
招已过,不见袁承天败绩,他心中不由得生急,心想自己可是堂堂的一教长老,如果连这个小子都拿不下,可不是颜面尽失,所以下手便不可谓不凌厉,处处透着狠辣,一种不死不休的状态。袁承天见大师兄和海查布仿佛闲庭信步地在那看,心想:自己志在拿下这茅元名,而不能耽误太久,否则惊动京中的巡兵,便生诸多麻烦,应当速战速决,不可以拖延,否则迟则生态,自己要怎生个法子引这茅元名入我彀中。他睥睨之间,见那海查布脸有得意,似乎这位茅元名已然胜算在握。袁承天心忖:好,便是你了!他忽地一掌击开茅元名,身子腾空婉转之间已落在这位海查布身后,二指而出,叫声“别动。”点他腰间穴道,这海查布不能动弹,受制于人,眼睁睁地看着袁承天,心想:他要杀我?又一想:不能,他若胆敢杀我,便是阿玛也不答应,皇帝和和硕亲王也不会答应,——因为我可是额驸,如果他杀了我,成何体统?他正胡思乱想之际,袁承天手提海查布向夜色茫茫中而去,前面是两道岔路,这本就是袁承天所计划好的,让这傅传书和茅元名二人分头去追。而自己则隐身暗中观察,尾随那茅元名一路,好一举拿下。傅传书又怎知这位小师弟的心思,在他眼中这位袁师弟以乎为人木讷,不善言词,而行为循循有范,不会做出有违礼法的事情,纯是一片天真烂漫,毫无机心的一个人!只是他不明白,——江湖本就是罪恶渊薮,只要有人涉足其中便会变坏,因为他若一味仁慈宽大,那么别人势必杀你,所以袁承天这些年久经忧患,明白一个人若要生存,有时不可以一味地光明正大,有时用点伎俩对付恶人也不为过,所以今次他略施手段,让这两个人分头寻找,自已好渔翁得利,似乎也不为过。
傅传书和茅元名行到岔路囗,向夜色茫茫中看了一眼,两个人私私耳语一阵便向两个路口而去。袁承天见茅元名向东边的岔路口而去,便展开身形而去。不觉前面是一处乱葬岗,只见夜中鬼火飘动,还有野狐匿身其间,再看上空悬着一轮明月,照得大地似明还暗,透着阴森骇人,让人心中不由悲哀又起,看世间来来往往多少的人,谁人不死?其实人生在世不过大梦一场,终究来时赤挑挑,去时挂念万千,总是忘不了心中所执念的那个人——一生所记挂——原来忘不了的是当初的相逢,而今只有别时泪纷纷如雨,诉不完的情肠!原来人生梦一场,纷纷世上扰,看不尽虎兕大梦归,哭不尽南国红豆相思泪,揾不尽英雄千古情,说不完的家国兴衰事!看不尽世上悲欢离合,今日陇头送入冢,明日又见新人双双笑,咽不尽苦酒一杯,斩不断这世上相思情,只有来生清算!可是人生那有来世,只不过欺人之谈,拔剑问天天不语,料天还愧负男儿!
茅元名在这乱葬岗一块青石上坐上,喃喃自语道:“世人皆畏鬼,其实鬼有什么可怕?他从来不伤好人,某家便从来未见过,便是有也不怕。”他从腰间取下一只葫芦,拔去塞子咕咚咚喝个底朝天,不由长歌道:“世人看我似疯癫,不知心中却有苦。哭不尽天下苦人,说不完英雄泪,但愿此生长眠不觉醒,长歌吟处恸地哀!”他抛下手中葫芦,呛地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长剑指天,怒斥道:“老天你何其不公,让好人冤死豺狼笑,让我辈不得施展平生所学,都要埋没荒冢中!”唰唰,长剑起处草木皆断。他忽地跃起一剑,正刺穿夜中飞起的乌鸦,又自哈哈大笑,脚下似乱还稳,忽地向长草丛中喝道:“袁少侠你不必躲藏,起来现身吧!”
袁承天还是被他发现了行藏,便起身笑道:“茅长老不愧是性情中人。看这世上杀不完的恶人头,唱不完的悲歌,诉不完的衷肠!”茅元名道:“你引我到此,有何目地,明明白白说出来吧!”袁承天见他虽身在魔教,为人行为却磊落,便觉得颇有几分意气相投,可是为了救碧儿自己又不得不对他用强,否则碧儿便性命垂危矣,因为目下她的毒已快攻入头脑,还在肌肤经脉,虽看似不为紧要,可是最怕毒入头脑,神仙也难医治,到那时节只有听天由命,当然这一切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因为在他心中碧儿性命重于自己,甚至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护碧儿一生周全,一生欢喜;便是清心也是如此,因为在他心中她们谁都可以殁去,否则生命则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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