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拔剑问天天不语.料天还愧负男儿(4 / 8)
> 昆仑派现下只剩下赵碧儿,他见昆仑派日渐凋零,不复往日峥嵘,心中竟有些说不出的痛,——自从爹爹去后,袁师弟被掌门大师只逐出门墙,永不得听用,昆仑派声威大不如前,已是日趋式微,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而今自己孤身回到昆仑派,没人扶持,如果向袁师弟求救,似乎也不行,因为他已不是昆仑门人——他现在是袁门的少主,还要领导袁门事业,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能求肯于他——因为这是昆仑派事务,要他出手却不相宜;目下也只有飞鸽传书向远在京都的掌门大师兄求助,除此再无他法,于是她便修书一封放于竹筒,让那飞鸽传去信息,希望大师兄看到前来为昆仑派解危,否则昆仑派当真毁于一旦了,自己可不成了千古罪人?
当然这是她想当然的事,只是她忘了世人之人人心最难测,所谓鬼有千面,人有万心,各各不同,所以防人之心不能有,否则便会祸临己身,而不知就里。
又过二日,积雪渐融,上山的道路便有路可寻。赵碧儿正自苦盼掌门大师兄来到,忽然门帘一掀走进一位师弟,手端着饭菜,正见师姊愁容,见她茶饭不思,嘻嘻笑道:“师姊你茶饭不思也不是办法,莫如少吃点,否则掌门大师兄回来你岂不饿坏身体?”赵碧儿见他说的也对,便胡乱吃了些,那师弟并不退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似乎心中有想法。赵碧儿见他神情透着古怪,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不怀好意,心中不由生嗔,喝问:“阿根还不退下?”这位叫做阿根的师弟却不为所动。赵碧儿刚要反责于他,忽觉头晕目眩,扑通倒地失去知觉,她倒下那一刻便觉得自己着了道,只是不明白师弟为何要害自己?
阿根见赵碧儿倒地,脸上显出得意地笑,他向外面喊道:“阿忠、阿仁你们还不进来。”只两个身体瘦小的弟子闪身进来。阿根道:“咱们将师姊送于伊犁将军府中,定会得到苏宁杰将军擢升,因为昨天我收从山下飞鸽传书,书上说要咱们想方设法将赵姑娘送到将军府,因为将军府的巴图阿哥对咱们的赵师姊情深意重,这几日不见已是相思入骨,似乎已形销骨立,如果再不见咱们的赵师姊,只怕来日无多,去日已近,所以红智上人便飞鸽传书让咱们立下大功。”阿忠怯怯道:“师兄,咱们这样做好么?如果掌门师兄回来得知实情问罪谁又承担的起?”阿根道:“你真妇人之仁,咱们昆仑派全在伊犁将军节制之下,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咱们皆在王下,那有反抗的自由,既便大师兄得知真情,兴师问罪,只怕他也奈何他们不得,要知道苏宁杰将军位高权重,似乎他也得罪不起,又况且是咱们昆仑派失仪在先,所以他无可问罪,你们又怕着什么?如果问罪我一力承担便了。”阿忠、阿仁见他信誓旦旦打保票,便不再害怕什么。
他们用木车将赵碧儿一路运到将军府。苏宁杰这几日正为巴图担忧,因见他日日愁眉紧锁,不得开心颜,心中有着万千愁苦,他自然明白于心,只是不说破,便暗中命红智上人飞鸽传书要山上的阿根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将赵碧儿运到将军府。红智上人也知这巴图执念于赵碧儿,便照意行事。
待巴图正在别院大屋暖阁之中哎声叹息之时,只听门帘一响,有两个府中使唤的丫头将赵碧儿搀扶进来——此时赵碧儿已清醒过来,眼见又入将军府,心中恼恨,心想:定是这巴图买通昆仑派弟子阿根将自己迷晕……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恚怒不已,几乎便要发作,只是现下气息微弱,发作不得,所以只有暂且压下心中恕火。
巴图又见美人顾,心中自是欢喜,只是看到赵碧儿脸上的怒意,便觉得哪里不对,心想:一定是赵姑娘会错意了,以为是我授意别人将她掳来,这可不是冤枉了自己,可是自己又如何解释,似乎一时百口莫辨,只有随她想去,但转念一想不对,一定是阿玛授意别人将赵姑娘拿来?那我又该怎么?自己挟持在他们中间,似乎好人也难做,不由心中叹了口气,心想:待赵姑娘平息心中怒气,自已再行解说,否则一切免谈。
赵碧儿见暖阁甚是温暖,正有水仙花开,墙壁之有宋人的图画,窗下更有琴琴书剑,心中不由一动,原来这巴图看外貌粗鲁,实则心有丘壑,不是常人,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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