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章 我看天下.皆英雄也.与君同行.为其解忧(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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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胜逾自己,不念旧恶,总是以德报怨,以为天下没有恶人,既使有也是可以感化的,让他们弃恶从善——只是他这想法未免幼稚天真了些,如果都如他一般,悲天悯人,爱我世人,那么这世上也不会有战事,也不会有战士战死沙场,徒让闺中之人苦盼夫婿归来?世间多是悲苦,有时袁承天便想:世上之人为何总是互相伤害,不可以和睦相处,非要以兵弋止息,徒杀性命?这本是违背上天好生之德的宗旨,偏偏有人视别人性命如草芥,这世上充满了不可预知杀人计谋,更有无边无际的罪恶渊薮,是世人的梦魇,不可以去除!人生悠悠大梦一场,试问来自何方?去往何处?皆不可知?只有在世上忧患之中辗转求生,苦苦挣扎于苦厄罹难中,也许南华真人说生死,才是正途!

袁承天并不回头看清心格格,他怕自己一看到她那哀恳的眼神,自己便会心软下来,那样如她的心意,忍看大师兄经脉俱废,就此而死不成?不行,自己怎么可以忍见大师兄性命攸关之时,袖手旁观,岂是我辈所为?他不再迟延,伸手抵他背后命门穴,轻声道:“师兄你偏偏不听我的说话,以至错过最佳的时机,为今之时,只有让我为你迫出体内之毒,否则晚一刻毒入心脾,到那时便是神仙也是无救,所以再不可以迟误,不过这样一来自己非大受伤害,体内内功心法必受大创,既使不死,也是一时不能运动内息,否则便会导至走火入魔,经脉俱废不可,以后成为废人,别人便是一根手指也可取其性命,这其中利害关系袁承天自是知道,可是为了救大师兄也只有此法,自己总然不能看着大师兄就此死去,虽然他行为不堪,几次三番想要自己死,可是说到不顾不管,自生自灭,自己却又实在做不到,毕竟他是昆仑派掌门大师兄啊!

清心看着袁大哥不念旧恶,为傅传书以内功心法迫出体内之毒,本要出言止之,可是转念一想:我又算什么?我又是什么人?人家可是同门师兄,可说师出同门,要袁大哥不与理会,于情于理似乎也做不到,自己还是不说为好,否则徒惹伤悲。

过了半个时辰,只见傅传书的面色由灰白转为红润,体肤之上暴涨的经脉也恢复如初,眼晴也转为清澈,可见体内之毒已尽去,眼见得他性命无攸。袁承天便起身,来至清心面前,挥指解她穴道。清心再也顾不得别的,一头扑到袁承天肩臂嘤嘤哭了起来,想想自己的遭遇,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袁承天用手抚她的长发,说道:“清心,你如果觉得心中委屈的紧,便痛痛快快哭一场吧!”

清心泪眼朦胧看着他俊逸的瘦削的脸,不由收住泪水,幽幽说道:“我知道你从来大志如天,总是心心念念想着恢复你们汉家衣冠,所以便将儿女之情抛之九霄云外,你可知我这些年来身在京都,在那将军府中,每日面对海查布,便心生厌烦。有时我便想,当初如果不听皇帝哥哥的话,不嫁于那海查布多好?如果阿玛允许,我出家为尼也未尝不可,如果今生不可以和心仪的人在一起,死又何妨?袁大哥你难倒便不想念我么?你为何不可以放下民族大义,军国大事,咱们一起在牧马塞外,管什么世间兴亡?”

袁承天黯然伤神,实则心痛得难以无法呼吸,他总然不可以欺骗自己,其实他内心深处依旧眷恋的清心,——只是她已是将军府的人,自己再与她纠葛,总是不好。自己可是袁门少主,不是那个曾经放浪形骸的草莽汉子,自己的行为不可以越礼,否则于袁门声誉有损,更加对不起先祖袁督师,更是对不起泉下的爹娘!自己总然要懈怠也不可以,袁门中人还要自己领导,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也许天下人皆可懈怠,唯独自己不可以,谁教自己是袁门后人,便当于危难之中扶持袁门重振声威,砥砺前行,励精图治。

这时傅传书已可活动,他见袁师弟和清心两个人卿卿我我,似乎有诉不完的衷肠,心生愤恨,可是又无由发泄,自己刚刚恢复,此时惹恼他们,只要他们其中一人伸一根手指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取自己性命,所以审时度势,还是隐忍不发,只待将来一有机会再欲发难,到那时不怕他们不就范,现下且由他们去。他只有这样安慰自己,所以闭目不语。

袁承天见大师兄性命无关,便对清心说道:“清心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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