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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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可抛,只是心中还念着萧门之仇未报,不能轻易便死,所以逃出大荒门,远走江湖,今日他掘得贺兰之墓冢,本意携走他乡,日日夜夜可以和沈姑娘在一起,谁想那大荒门二当头竟然找到他所藏身的窑洞,以至而今中剑重伤,不是死在沈遗剑的手下,而是阴差阳错死在傅传书手下,自己非但大仇未报,反而死在宵小之辈手中,虽死有憾,可是想想终于可以和沈姑娘那世相会,也无遗憾了,所以便瞑目待死,任身上血流不止,并不理会。

袁承天又怎能见死不救,出手点他创口之边的穴道,不让血流加速,又回身点那沈在宽的几处大穴,以期延长他的生命,不念旧恶,是为人之本——他从来都是为他人着想多些,为自己想得少些,虽然别人伤害他多次,他依旧宽人待己,不念旧恶,心中藏着仁爱;便如这位大师兄几次三番要害他,他都处处容让,觉得看在师父的面上,自己也决不可以杀害大师兄,虽然他屡次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所以别人看如傻人,尽可以欺负——其实不是的,他只是肝胆昆仑,义气为先,总是处处为别人着想,不会计谋百出,生着害人的毒计。他的大师兄傅传书却又不同,总是心中藏着害人的计谋,总觉得天下人尽可以杀之殆尽,也不可惜,只要自己随心所欲,不受阻拦总是好的,我可以负天下,天下人决不可以负我。

傅传书见袁承天出手救人,喝斥道:“小师弟,你疯了,他们都不是好人,死有余辜,你干嘛救他们?你难道与我作对便开心?”袁承天见他张狂的样子,心中虽瞧他不起,脸上却不显现,以免大师兄更加难堪,轻声说道:“他们又不是十恶不赦,作奸犯科之人,为什么不可以救他们?”傅传书见竟然顶撞自己,怒不可遏道:“好的紧,袁师弟你竟敢忤逆尊长?”袁承天道:“大师兄其实我已不是昆仑弟子,先前你不是说将我逐出门墙,永不得听用,当时我还伤心痛楚,可是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我还是做袁门少主的好,领导他们,不强似在昆仑派?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只为投诚朝廷,又且帮助官家剿灭反请势力;而我们袁门却秉承忠义千秋,恢复故国为宗旨,所以各不相同,岂能苟同?你做你的昆仑派掌门,只是听我一言,莫忘了昆仑派原先的宗旨,师兄你迷途知返吧?莫要一意孤行,否则终有万劫不复之地步。”傅传书听他一番说话,心中有气,心想:我现在是派掌门,岂能由你指手画脚,妄自评论,他不待袁承天再行说不去,长剑嗤地一声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圈,怒道:“且住,袁师弟你不要说了,我做事自有分寸,还用得着你说话!”他接着一剑刺出,径向袁承天双目之间承泣穴,如果刺中袁承天双目非但失明,而且有性命之危,不可谓不阴毒也。袁承天双足撑地跃升,二指并拢,合二而一,一指点出,正是《乾坤一指》中的“天地玄黄”向着傅传书右手腕处神门、大陵二穴点去。因为近在咫尺,傅传书避无可避,手中中指,手握长剑不牢,当地一声长剑落地。袁承天更不相待,一指又出,去向他额头阳白穴而去,劲风嗤嗤,这下袁承天不再顾及情面,因为他害怕时间一久,沈、萧二人性命危殆,所以出手凌厉,因为救人为第一要义,所以不再容情。

傅传书见袁师弟这指力非常,自己只有避一避,否则难有幸理。他只有跃身闪过。袁承天意在迫走大师兄,好为这二位疗伤救命。傅传书见不敌小师弟,只有避其锋芒,否则必为所伤,所以也不捡拾地上的长剑,长笑声中说道:“小师弟,你想不想知道清心格格怎样了?”袁承天心中一动,因为他知道大师兄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了达到目地可以不择手段……为了清心,他未始不会用卑劣的手段。他的心沉了下去,跃身追去,问道:“你把清心怎样了?”傅传书道:“你要找她,也无不可,城北五十里铺。”说完人已出了大荒门。他此次前来大荒门本就心存不轨,想要夺取绝世玉璧和《无上剑谱》。沈遗剑虽对他殊无好感,可是他是昆仑派掌门,更兼受朝廷敕封,所以身份又自不同,明里又不好拒绝,因为他也可以说是朝廷中人,所以得罪不起,只能不露声色,虚以委蛇,谁想他却狼子野心,心中藏着奸谋诡计。

袁承天看着师兄远去的身影,心想自己是先去救清心格格,还是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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