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神农谷中.人心叵测(4 / 7)
人世欢乐。”袁承天诧异道:“你叫寄奴?”这女孩道:“我叫寄奴!”袁承天道:“好美的名字,只可惜……”他忽觉失言,便住口不说。寄奴笑了笑,说道:“公子说也无妨,我本来就时日无多,今天十七,过不了明年今日;人之生死本就难免,我又何必戚戚于怀呢?想像当今之世多少流离失所之人,沿街插草标卖儿之人,他们不比我还惨么?其实世间之人皆在忧患罹难之中,没有快乐时光,生非容易死不甘!何处是我家乡?”她小小年纪感物伤怀,不胜唏嘘!袁承天伸手握住她纤纤的小手,说道:“姑娘你不必伤怀,我生平略懂医道,开一剂方子,或可有用,不妨一试。”寄奴并不甩脱袁承天的手,因为她可以感受到他仿佛一个心地善良的大哥哥,心无杂念,光明磊落,与人和善,所以并不挣脱,任由他握住。有种心灵依托,有种至亲之感。她有些迷离,神情愰惚之间竟倚肩而望,只见袁承天大大的眼睛中满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样子,不知为何,她有一种要哭的感觉。袁承天什么都不怕,唯独害怕女孩伤心掉眼泪,那样他便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寄奴见他手足无措的的样子,但觉好笑却又笑不出来。袁承天窘迫的样子连他自己都觉得难堪,可是这天生的毛病总是难改,当初初见碧儿和清心格格不都是这样么?人家笑他,他也不恼!今次寄奴见他这样子便问道:“你以前见女孩子伤心也这样么?”袁承天这才收敛窘态,说道:“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让下人去抓药,兴许有用。”寄奴道:“还未请教公子名姓?”袁承天道:“我叫袁承天。”寄奴道:“那么我便称你袁大哥吧!”袁承天道:“姑娘随意吧!”袁承天在寄奴拿来纸上写道:甘草二钱,桂枝三钱,茯苓三钱,干姜三钱,人参三钱,附子三钱,外加芍药三钱和元参三钱,外加桂枝三钱加水煎服。这样连服三剂,大约可以见效,一周可望恢复。姑娘可用一试。其实,还有一道以内功心法迫出体内所积的多年阴寒阳虚之气,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
寄奴道:“世人多所见怪,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礼义大防,只不过是害人的礼教。如公子所言,大可一试。”袁承天说出适才的话便自后悔,因为这样难免有肌肤之亲,所以总是有些不便,可是话已出口,便不能收回,所以……
寄奴似乎看出他为难之色,便说道:“难道公子还囿于成见?”袁承天听她这样说话觉得自己太过迂腐,与世间的伪君子假道学有何区别?他不觉得汗颜难已,说不出羞惭。
这是一间木屋,袁承天和寄奴盘膝而坐。寄奴在前,袁承天后后,双手出掌抵住其背心,将体内内功心法源源不断输入其体内。寄奴便觉得体内的阴寒体虚便不再懦弱,眼中便有眼光,心中暖洋洋很是受用,心中烦恶不再加剧,比之先前好了许多。袁承天盏茶功夫便起身,拍了拍手掌,说道:“姑娘,在下多有得罪了。”他便欲告辞。寄奴道:“袁大哥,你待我这样好,我该如何报答你。”袁承天道:“大恩不言谢!”
又过几日寄奴身体便见大好,神情也比之前强了好多,袁承天看在眼中,喜在心里,甚是宽慰。神农庄主范去病揖请袁承天。他并不知袁承天为自己的女儿祛除体内湿寒之毒,见到女儿神情好转还私下以为以前的大夫开的汤药见了效应,所以心中放下千斤大石,眉宇之间愁容散去,又复一派宗主之风范。他见袁承天服了自己的密制丹药,神情好转,便笑道:“我这丹药对那死心草最有效应,——因为附近村民时有被其所伤,有时往往不治而亡!老夫心下不忍,便苦心孤诣配出这救命丹药。救世人一命,总是好的。”袁承天见他说得大义凛然,似乎心怀天下苍生,不由得心生好感,心想:上天有好生之德,人间有活人之医,本是好事,奈何当今病患丛生,庶民多有付不起汤药之费,以至疾病成枯槁之势,病入膏肓而不可救之,只因药材之昂贵如那有起死回生之药材人参、天山雪莲、鹿茸、龙涎香非是小康之家可以负担的起,所以往往小病医治,而大病捱殁的可悲境地,是苍天不仁,还是世间苦难太多,所以庶民多有挣扎于生死轮回之中,有时祷告上苍护佑世间民众脱离苦海,奈何终是成空!师父赵相承在世之时,便向山民广施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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