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5 / 7)
只恨手下这些兵士饭桶,平昔趾高气扬,一到杀敌时便人人懦弱起来,贪生怕死了,真是白养了他们。他见依仗手下兵士无望,便拍坐下马匹向袁白二人追去,誓要擒拿。也是他利令智昏,也不想一想众官兵都不是二人敌手,遑论他一个人,可不是自寻死路么?
袁承天和白莲花进了树林,觉得疲惫,想要休息一下。不料马蹄声响,忽喇喇闯进了那千总,真向二人挥手中长刀砍刀,凶神恶煞般的模样。袁承天心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你横竖寻死也没办法。他跃身而起,手出剑至直削这千总头脑。千总忙回转长刀来截,不料袁承天中途身子一转,竟而落于马后。长剑一送,不待这千总回身已是背后中剑,当场毙命。那马犹自不知主人已死,依旧前行,驮着死尸回转有司衙门。
白莲花见袁承天出手之迅捷,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痕,可说隐隐有大家风范,骎骎然有超越掌门的势头,心中感慨:真是英雄出在少年,只是我那孩儿传书几时如他这般,便也心满意足。只是她不知傅传书野心极人,为人鬼域伎俩,全不似掌门亦是爹爹的赵相承那般磊落无私,可说天下英雄,未必有其父便有其子,多有不是。
袁承天休息一会儿,抬脚便走,白莲花道:“袁少侠,你意欲何为?”袁承天道:“适才一时慌乱,忘了搭救薛师叔的尸身!”白莲花听他要去救出薛履平的尸身,心中一热,:真是少年可为,不念旧恶,大有掌门之风范……不觉感慨良久。
袁承天再来三皇庙,只见凄风冷月,血腥杀气四漫,尸横枕藉,他找到薛履平尸身负于背后,展开轻功,不一刻又来到小树林,将他尸身恭恭敬敬放下,然后向他施礼道:“弟子不孝,不能保全师叔首领,真是无能!”白莲花见他自责,语出诚肯,心想:这又岂怨得你,全是他惹得祸端,又与旁人何干?袁承天抬头看了看四野,只见凄风雾气,让人心冷。过了一会,他平静一下心神,便又用剑掘土为墓,将这薛履平埋葬其中。白莲花心想:他年纪虽少,却行为坦荡,不念旧恶,实是君子所为,以德报怨,放眼天下皆是少有!此间事情一了,袁承天便要走去,可是又停下来,心想自己该当将朝廷派多福安去伊犁会同伊犁将军苏宁杰攻打昆仑派的事情说给她听,——因为她是师娘,又是大师兄的娘亲,怎么可以隐瞒于她,那样实为不智,因为此行昆仑凶多吉少,灾祸难测,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白莲花见了他去了又回,情知必有事情,便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袁承天道:“白教主我有一事要相告,日前我得到一件机密,当今皇上派多福安去伊犁宣诏,会同伊犁将军苏宁杰攻打昆仑派,白教主你是否有意与小子一同前往,襄助昆仑?”白莲花见他说出这件事,心中一动,问他为何将这件事说与她听。袁承天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否则白莲花岂不难堪,因为她和师父有夫妻之实,然而江湖人士亦为正邪所缚,所谓正邪不两立,又况且这白莲花昔年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如果天下人知她和赵相承的事情,那么赵相承该当如何自处?所以她决然不会承认二人之事,因为爱一个人只要心中敬他爱他也就是了,未必是非要得到他不可,那只是肤浅的爱,只有爱到深处才明白只有不伤害所爱之人才是大爱,正如那句话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其余一切交于上天安排!其实白莲花又是何等样人,岂能听不出袁承天弦外之音,心道:这小子原来知道我和赵大哥的事,那么自然知道傅传书乃是我的孩儿……袁承天见见她低头沉吟,便又说道:“白教主,我师父从来忠义千秋,这次朝廷围攻昆仑,要他投降他决然不会答应,难免一场恶杀!”
白莲花又怎会不知道赵大哥为人肝胆昆仑是个好汉子,从来看重国家利益,民族大义,从不把自己安危放在心上,也许他太过侠义为怀,所以受到朝廷打压,亦不为武林同道所看重,处处受排挤;可是他从不改变初心,心中依旧故念明室,觉得生当汉人自然不能事胡虏,在他眼中直看不起趋炎附势的小人,虽然他们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然而心中的家国之念亦荡然无存,只有浑浑噩噩的躯体,而没有为国尽忠的心,岂不和世间草木一样,生之无用,死之多余!他从来秉承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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