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又见嘉庆(4 / 6)
为生存!世间没有一个人是完全自由的,没有一个人是完全快乐的,只有在奋斗的路上前行,再无他法,生而为人,其实艰辛无比,有时不如鸟儿在苍穹无尽中翱翔,那是多么自由,无拘无束,不再囿于管辖,看天有多蓝,地有多广,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他们刚入城门,便被守门兵丁恶狠狠拦住,斥道:“你们没生眼睛么?近来有贼党祸乱,进城出城之人皆要搜身,以防有不法歹人携兵械进京,扰乱治安?”袁承天见他这样一幅嘴脸,换作平昔真要一掌拍死他,但是转念一想:小不忍则大谋,何必与小人一般见识。忽然那兵丁住手再翻转袁承天衣物,因为他赫然见到了那块嘉庆帝赐给他的玉牌,有此玉牌不受节制,可以随时随地进宫见他,亦不用执事太监通禀,可以便宜行事;可说这嘉庆皇帝视他如手足弟兄,只是袁承天不愿承受,心底里依然有华夷之分,仿佛汉人正朔,夷人非正统也!其实这也是千年以来汉人固有思想,以至于当年摄政王多尔衮听从汉人官员孙之獬提出剃发易服,以至于天下汉人皆要剃发改服,不可以穿明朝服饰上朝,天下有人不从,所以杀人无数,皆因汉人理念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去,更有这汉人服饰不可更换蛮夷之服,剃发更是士可杀不可辱,所以引发激发反抗,以至天下血流飘杵,而究根结底始作俑者便是这汉奸孙之獬媚主求荣,以至天下有志之士蒙难,可说罪大恶极,罪不容诛。天可怜见,后来孙之獬被清廷革职回乡。顺治三年,以江湖义士谢迁为首的抗清民众攻破缁川,将其孙之獬一家七人全杀,以谢那些枉死的同胞!可见苍天有眼,不亏待一个好人,亦不会放纵一个恶人,可见天理昭昭,亦是天道好还,诚不欺我!
守城兵丁对这玉牌自然识得,便不敢为难二人,恭敬地退在旁,陪着笑脸。袁承天和采薇走入城内。他们在进城之前已将马匹放掉,任由马儿自去,因为有它们多所不便,不如走入找来,不受拘束。路过将军府,袁承天心中一痛,想起那清心格格已为多查布所有,而自己却还是孑然一身,飘蓬江湖,一无所着,不觉悲上来。采薇见这袁大哥神情有异,知他又想了那清心格格,心想:世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蚀骨消魂,有时难以自己,世人往往执念,无法解脱;岂止袁大哥这样,自己不也是这样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街上车水马龙,好一派京师繁华,可是这荣光光景也只是弹指芳华,想像百多年前,那崇祯皇帝身死国灭,以身殉国,何等悲壮,气壮山河,至此而后天下汹汹,天下大乱,世人多受磨难,可说苦不堪言,难以尽说;再看眼前繁华,保不住百多年过亦是瓦砾破墙,千疮百孔,也未可知?天道循还,善恶易变,谁对谁错,亦不可知?
袁承天来到禁城前与采薇分手,他要进养心殿面见今上。采薇依依不舍,目中含悲。袁承天笑道:“难道你怕我死,皇上不会杀我的,你放心。”他又让采薇暂回客栈等他消息。
养心殿嘉庆皇帝心事烦闷,近一年来不闻袁承消息,很是不快。仿佛袁兄弟从这世间平白消失不见了一般,真是奇哉怪也?他又那里知道袁承天去那极北苦寒之地宁古塔,又经历了种种事非,大败那幹罗斯之哥萨克骑兵,让他们有生之年不敢再踏清国领土,如果他知晓该当于这袁兄弟加冕。
他正在御书案托颐思想,不想脚步声响,以为又是宫中侍人奉茶,便不耐烦道:“放下吧!朕自会饮用,你下去吧!”他头也不抬,只淡淡地说了这话。过了一会,不见声响,便抬了下头,见殿阙下站着一人,灯火闪动间隐约是个少年,心中诧异:“你怎么进宫的?侍卫呢?”他走下来,仔细看时这才认出是袁承天,不觉失声道:“袁兄弟,这大半年间不闻你的消息,你去了那里?连朕的一等侍卫和血滴子都探听不到你的消息?”袁承天知这少年天子实有过人之处,睿智天成,若要言不由实搪塞过去实在不可能,便一五一十将自己远赴宁古塔要搭救丘方绝的事说了一遍,话锋一转提到皇上命宁古塔将军多隆杀丘方绝帮主,以绝后患,让他们复明社群龙无首,无所作为。自己今次前来要皇帝不要难为丘方绝尸身,赐他全身掩埋。
嘉庆皇帝听他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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