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谋逆篡上(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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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否则何以为人?

袁承天再要动手,那位道长说来说道:“天下众生,皆有本未!与人为善,大道首善!恶者自恶,善者自善。”袁承天心下一想不错,自己怎样又意气用事,多杀无益,这人似乎也无大恶,自己又何必多所杀伤,便不再出手。那少年公子见袁承天住手不前,以为他惧怕自己出身,有所畏惧,便更加有恃无恐道:“量你也不敢伤害小爷,我阿玛可是多铎王爷,在京城之中谁又该招惹于我?”

袁承天听他自说是多铎王爷的儿子,心中一动,心想:正好迫他说出丘帮主的下落,可是转念一想不成,现在不是时机,青天白日,多有不便,莫如晚上王府刺探再相机行事,谓为不迟!这少年见袁承天脸色变幻之间,杀机一隐而没,心中一颤,心想:自己何苦与他多所说话。他见袁承天不再行动,心想:此事不走,更待何时!他向手下随从施个眼色,一干人悄悄溜走。

袁承天见他们走远,长叹一声。那道长见他心事忡忡,知他所想,说道:“你是不是后悔放走他们?可是不放他们离开,难道还要出手杀了他们不成?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众生一律平等,能饶人处且饶人吧!”袁承天执手告别,总觉心中郁闷,不知是何原故?

傍晚时分来到大栅栏街斜对面的胡同,只见梧桐木叶茂盛,遮天蔽日,一进胡同顿觉阴森可怖,正是天时正短时节,所以家家户户点灯,关门闭户,因为新近京城宵禁,似乎害怕什么仵逆之人祸乱京城,所以九门提督卢照林便奉命严查,一到晚上,街上便无行人。小户人家从来畏惧害怕,所以早早关门闭户,不再外出,害怕惹上无妄之灾。天下的百姓多是如此,太平盛世犹可,倘若遇上那兵荒马乱之时那人命便不如狗,所谓:宁做太平犬,莫为乱离人!有时人命真是不堪,犹如屈大均先生做《菜人哀》之诗,乱世之时生人竟可以鬻人与菜,千古皆是如此,后唐黄巢动乱更是十室九空,百无一人,士兵更是以吃人为粮,自古史记中屡见不鲜!正所谓:苍茫大地任沉浮,生平行止难定论!皆说黄巢是英雄!尔是英雄谁是贼?

袁承天头脑中想着晚间如何行事,想那多铎王府自上次自己刺探之后定会严加防范,不知那晚晴侧福晋是否受到牵连,以多铎王爷的暴戾性情,未使不会对晚晴侧福晋严加鞭笞,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是罪大莫焉?自己何苦连累于她?想这晚晴侧福晋如花女子受那无端苦楚便觉心中不安!

一间大屋传出嘤嘤的哭声,柔弱如女子,似乎凄惨时又哽咽,听得人也心碎,可见这女孩定是遇着悲惨的事,否则何以至此?袁承天虽一身肝胆,可是内心却是柔弱,见不得人间疾苦!他听那女子哭声悲惨,便要一探究竟。他侧身而来,只见这是个深深院落,虽是深秋,依旧有夜来香的花香四溢,让人心中清醒。

大屋简陋至极,只见一位女孩正自哭泣,神情说不出可怜。只见她伏在大床上痛哭,床上似有病人,亦有呼吸之声,未必便死。袁承天又嗅到屋中有浓重的汤药味,只是这汤药一闻便知是劣等药材,不是上等草材,更别说中等药材,可见这户人家已是艰难度日,在苦难中讨生活!他鼻子一酸,禁不住落下泪来,感叹世上苦难良多,何日是太平盛世?

他见那女孩子哭个不休,心下不忍,便推门走进。那女孩子年已及笄,容貌秀丽,忽见有陌生人进屋,先是一惊,待看清来人不似恶人,是个少年,满脸正义,眉宇间透着浩然正气,惊慌的人这才安定下来。

袁承天道:“姑娘莫怕,我不是歹人,你因何哭泣?是有人欺侮你?抑或为生活所迫?”那女孩道:“两者皆有之!”袁承天诧异道:“怎么?”女孩又道:“床上是我娘亲,得寒毒,久治不愈似乎要……”她说到此处,不能自禁,几乎又要哭起来。袁承天道:“姑娘且住,听我一言,你慢慢说给我听好么?”女孩见他说话诚恳便点点头道:“我娘得病本来就是厄运,谁料多铎王爷的公子多福安见到我,便要纳我入王府。我知道这多铎王爷素来行事狠毒,过为己甚,为祸天下。当今天子亦耐何不得他,因为他是大行皇帝的兄弟,亦是当今天子的皇叔,所以朝中无人敢撄其锋,便是和硕亲王和多隆阿将军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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