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将乱敌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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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沙摩柯没说话,抓起酒囊灌了一口。

酒是孟获送的,辣得他眼眶发酸。

沙莫提蹲下来,用刀尖拨拉着亲兵的尸体:“吴人许你当西蛮王,汉军说归附后自治——两边都要咱们的兵,可咱们图什么?”他突然笑了,“不如暂持两端?孟获要咱们打前锋,就说粮草不够;汉军要咱们归顺,就说再想想。等两边都急了,咱们要的,自然就多了。”

沙摩柯盯着刀面上自己的影子。

三十年前他跟着孟获杀退汉将时,也是这么年轻,这么狠戾。

可现在,部落里的老弱病残啃着树皮等粮,他的战马瘦得能看见肋骨——孟获的五千精兵囤在滇池吃细粮,他的五溪蛮却要拿命换半车糙米?

“去把各营头目叫来。”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哑得像破风箱,“从今夜起,全军戒备。孟获的军令...不接。”

林默收到沙摩柯“拒听调遣”的密报时,月亮刚爬上营寨的木栅。

他坐在案前拆姜维的飞鸽传书,火漆印着建宁城的梅花纹——那是姜维特意让人刻的暗号。

帛书展开,“哀牢酋长焚吴使帐篷,愿以三百战马换《蜀锦商盟》准入资格”的字迹让他眼睛发亮。

“好个姜伯约。”他提笔在帛书角批了个“准”字,墨迹未干就喊来传令兵,“去告诉前军,全军转向滇池。三日后合围。”帐外的更夫敲过三更,他走到帐口,望着南方天际若隐若现的星子,低声道:“真正的胜利,是从敌人的心里,长出我们的旗帜。”

夜风掀起帐帘时他打了个寒颤——不是冷,是期待。

他转身对张嶷道:“你明日带第三批粮草,绕哀牢山北麓走。”张嶷刚要问缘由,就见林默指了指案头那封被烧过的帛书残片——那是沙摩柯昨夜烧信时,被风卷出帐外的。

“北麓的路难走。”林默的手指摩挲着残片上未烧尽的“吴”字,“但难走的路,才会有人想劫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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