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庄妃献身（3 / 4）

宠幸，本王也认为九阿哥可以继承大统！”

代善、济尔哈朗与庄妃布木布泰三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无形的盟约已然缔结。

豪格面色铁青，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但他深知大势已去，强行反对只会将自己彻底孤立，甚至可能将代善和济尔哈朗推向多尔衮，届时他将万劫不复。他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本王……没有异议。”

济尔哈朗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紧锁：“眼下最棘手的是城外的睿亲王。他大军压境，气势正盛，绝不会轻易同意拥立九阿哥。”

就在这时，庄妃布木布泰缓缓站起身，她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襟，目光扫过在场三位权倾朝野的亲王，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宫出城，亲自去与睿亲王谈。”

此言一出，连代善都微微动容。豪格更是冷哼一声，显然不认为一个妇人能说服杀红了眼的多尔衮。

然而，布木布泰没有丝毫犹豫。她乘坐一辆不起眼的青幔小车，在少数护卫的护送下，径直出了戒备森严的盛京城门，朝着多尔衮连营十里的军阵驶去。

多尔衮的中军大帐内，气氛肃杀。他端坐主位，甲胄未卸，脸上带着胜利在望的倨傲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当亲兵通报庄妃娘娘孤身前来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玩味的冷笑。

“让她进来。”

帐帘掀开，布木布泰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她并未穿着华丽的宫装，只是一身素净的旗服，却依旧难掩其雍容气度。她直接无视了帐内多铎等人充满敌意和审视的目光，径直走到多尔衮面前。

“睿亲王。”她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多尔衮并未起身，只是抬了抬手，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庄妃娘娘不在宫中守着先帝灵柩，冒险来我这刀兵之地，有何指教？”

布木布泰迎着他锐利的目光，毫无惧色，开门见山：“本宫此来，是为睿亲王指明一条真正的康庄大道，以免王爷坠入万丈深渊。”

“哦？”

多尔衮挑眉：“本王大军在手，盛京旦夕可下，何来深渊？”

“王爷以为，凭借正白、镶白两旗，再加上态度暧昧的镶红旗，就真的能压下两黄旗的死忠，让满朝文武和八旗勋贵心服口服吗？”

布木布泰声音清冷：“先帝虽逝，两黄旗实力未损，他们只认皇子！若王爷执意自立，盛京城必将爆发内战！届时两败俱伤，王爷即便惨胜，又能剩下什么？又如何面对关内虎视眈眈的明国和蒙古诸部？”

她顿了顿，观察着多尔衮微微变化的神色，继续道：“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已一致同意，拥立先帝第九子福临继承大统。王爷，此刻您若执意反对，便是与所有支持皇子继位的势力为敌，将成为真正的众矢之的！”

多尔衮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布木布泰的话无疑戳中了他最大的顾虑：合法性不足和可能的内战风险。

帐内的气氛紧张得几乎凝固。

就在这时，布木布泰忽然上前一步，距离多尔衮更近了些。她脸上的冰冷和理智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眼底甚至泛起一丝氤氲的水光，声音也压得极低，带上了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近乎私密的语调：

“十四爷，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有那冰冷的皇位吗？”

她这一声“十四爷”，叫得多尔衮心头猛地一颤。

她继续低语，声音柔婉却充满暗示：“福临才六岁，他若登基，必须要有强力的摄政王辅佐。本宫的将来，定叫福临认你做皇父摄政王！届时，朝政大权尽在你手，他登基同你登基，又有什么区别？”

庄妃的目光紧紧锁住多尔衮，带着一丝哀怨和难以言喻的缱绻：“何况，本宫都是你的人了，你还在担心什么？非要拼个鱼死网破，让我们母子……再无依靠吗？”

那声“本宫都是你的人了”，更是像一道无形的丝线，猛地勒紧了多尔衮的心脏，牵扯出深埋心底多年的、混杂着野心、欲望与某种复杂情愫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