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多尔衮杀回盛京（2 / 4）

的威严：“宫里出大事了，请礼亲王速速更换朝服入宫！若是耽误了，当心你的脑袋！”

那家丁的咒骂声戛然而止，瞬间彻底惊醒，冷汗涔涔而下。他手忙脚乱地打开门栓，甚至来不及看清来人的模样，就连滚带爬地冲向内院禀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礼亲王代善已穿戴整齐，面色凝重如水，在一队护卫的簇拥下，火速赶往皇宫。宫门口早已戒备森严，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还未踏入清宁宫寝殿，里面激烈的争吵声已然传来。

肃亲王豪格如同被困的猛兽，声音嘶哑而愤怒地低吼：“不可能！绝不可能！皇阿玛昨还好好的，虽显病态，但精神尚佳！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突然驾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是庄妃布木布泰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尖锐地反唇相讥：“陛下原本经过调养，已略有起色！可昨日偏偏见了肃亲王你之后便情绪激动，病情急转直下！本宫倒要问问肃亲王，昨日你到底对陛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竟将陛下气成这样？”

“你！”豪格气得几乎要爆炸。

就在这时，代善沉重的脚步声踏入殿内。

一直在旁试图调停却束手无策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如同见到了救星，连忙迎上来：“礼亲王，您可算到了！庄妃娘娘，赶紧将事情的始末向礼亲王禀明！”

庄妃见到代善，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泪水瞬间决堤，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说道：“礼亲王明鉴，其实陛下的故疾从未真正好转，早已病入膏肓，昨日强撑着接见明国使者，又处置政务，已是耗尽了他最后的心力……”

“这一点，昨日觐见的肃亲王和当值的太医皆可作证！”

代善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立刻扫向豪格。

豪格面色铁青，极不情愿，但在代善的逼视下，不得不闷声承认：“昨日我觐见时，皇阿玛的确是病容深重，可那也不至于就突然暴毙啊！”

代善与济尔哈朗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已然明了。皇太极昨日那番“康复”表演，恐怕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震慑多尔衮一党，并趁机将其支开，好为自己身后布局争取时间。

此时，一直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太医刘晟，叩头开口道：“启禀几位王爷，小人在对比了南明刚送来的新药后，才惊觉一直以来太医院所用的药草，竟被人动了手脚！那是用水煎煮过后再晒干的废药，药力十不存一啊！陛下闻此讯，惊怒交加，这才……”

“什么？”豪格闻言，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一把揪住刘晟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目眦欲裂：“太医院的药被人做了手脚，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吃的？”

刘晟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王爷息怒，陛下当时也正是如此震怒，急火攻心，引得旧疾骤然复发，气血逆冲，才……才龙驭上宾的啊！”

“庸医，误国误君的庸医！本王砍了你！”

豪格暴怒之下，一把将刘晟踹翻在地，“锵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刀就要劈下！

“肃亲王不可！”济尔哈朗眼疾手快，猛地从身后拦腰抱住豪格。

代善见状，须发皆张，厉声喝道：“豪格！现在事情真相尚未完全查明，你就要急着杀人灭口吗，给本王把刀放下！”

豪格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瞪着瘫软在地的刘晟，最终还是恨恨地收刀入鞘。

济尔哈朗见气氛稍缓，立刻将话题引向最关键之处：“这些细枝末节，日后都可慢慢清查严办！当务之急，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必须立刻确定由谁来继承大统！”

他转向庄妃，语气凝重：“敢问庄妃娘娘，陛下可曾立下遗诏，或是有何口谕传位？”

庄妃擦拭着眼泪，摇了摇头，声音悲切：“皇上去得突然，并未留下任何传位诏书，也未曾对臣妾有过相关口谕。”

就在这时，豪格突然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朗声道：“这皇位自然是父死子继！昨日皇阿玛单独召见我时，已然对我明言，属意由本王来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