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渡河北伐（2 / 3）

雨地挖着矿石，灰头土脸，早已没了昔日的威风。

忽然，矿洞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队亲兵举着火把涌入，为首的正是朱由崧。

李定国抬头，眯眼看向来人，神情复杂。

朱由崧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李定国，你是想继续在这儿挖矿，还是跟随本王直捣京师？”

“直捣京师？”李定国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梁王这是反了！

他心中震撼，但很快冷静下来。这些日子，他在偃师亲眼见证了朱由崧的治军之能，无论是屯田、练兵，还是军纪，都远胜张献忠的流寇作风。

更何况，他早已厌倦了挖矿的苦役。

只犹豫片刻，李定国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末将愿随梁王……造反！”

朱由崧大笑，伸手将他扶起：“孤这可不是造反，是奉天靖难！”

“从今日起，你便是破虏卫指挥使！”

很快，朱由崧从偃师的三万“建设军团”中挑选出八千精锐，其中不少是张献忠旧部，本就骁勇善战。

洛阳武库大开，崭新的铠甲、长矛、火铳纷发下去，破虏卫迅速成军。

这支新军以李定国为指挥使，刘文秀为副将，编入北伐主力。

如此一来，朱由崧的北伐军增至两万四千人，战力大增！

宋献策说道：“如今凭空多出一支大军，真乃天佑殿下！”

朱由崧很清楚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足以对抗朝廷的，这个时候其他藩王的支持也是十分重要的，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怀庆府的郑王、彰德府的赵王以及卫辉府的潞王。

这豫北三藩占据着河南黄河以北的三个府，是朱由崧同朝廷之间的屏障！而且自己同他们早就达成了攻守同盟。他们此时应当收到了自己的《靖难檄文》，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出兵响应？

带着这个疑问，朱由崧率领三卫渡过了黄河。

黄河水裹挟着碎冰奔涌向东，朱由崧的玄色大氅在朔风中猎猎作响。他眯眼望向北岸那座灰蒙蒙的城池，怀庆府的轮廓在冬日薄雾中若隐若现。

“王爷，探马回报郑王府大门紧闭。“

李来亨按着雁翎刀上前，铁甲上凝结的冰碴随着动作簌簌掉落，“但城头守军比三日前多了整整一倍。“

朱由崧冷笑一声，马鞭轻敲着鎏金鞍桥。梁军主力已在北岸扎营一日，郑王朱载壐却并没有主动前来迎接。

“传令大军前移五百步。”

朱由崧突然拽紧缰绳，战马人立而起：“本王要看看，郑王是如何迎接孤的！”

当梁军先锋逼近护城河时，怀庆府的吊桥却缓缓放下。郑世子朱常澄带着二十余名侍卫同官员出城相迎，雪白的狐裘在铁甲丛中格外扎眼。

“梁王恕罪！“朱常澄刚下马就跪在雪地里，呵出的白雾遮住了他闪烁的眼神:“父王寒热交作半月有余，太医说恐是伤寒......”

一旁的怀庆知府刘守谦说道：“世子殿下原本已经让我等整顿兵马，同梁王汇合；只是郑王殿下突然病重给耽搁了，还请梁王恕罪！”

“世子孝心可嘉。”朱由崧突然翻身下马，镶玉的皮靴踩得积雪咯吱作响，他猛地攥住朱常澄手腕：“本王记得郑世子向来是自己统兵，何时要让朝廷知府来整顿兵马了？”

刘知府闻言脸色骤变，藏在袖中的右手刚要动作，李来亨的刀锋已抵住他咽喉。几乎同时，城头传来机括弹动的脆响，数十支弩箭呼啸着射向朱由崧所在的位置！

“护驾！”

随着李来亨一声暴喝，早有准备的神机营突然从盾阵后现身。改良过的迅雷铳喷出炽烈火舌，铅子将城垛后的伏兵打得血花四溅。

“世子最好解释清楚。”

只见朱常澄突然跪在地上说道：“自从出了秦王的事情后，朝廷突然更换了长史，如今父王被他们挟持......”

朱由崧打断了朱常澄的话，自己被孙传庭坑了多次，对于“请君入瓮”几乎已经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