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养崽,我是认真的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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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回去吗?”他轻声问,“回你原来的地方。”

宁乐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不。因为如果我走了,就见不到姐姐和妈妈了。”

他顿了顿,忽然凑近,小声说,“而且,我现在有你了呀。”

齐隆安心头一热,没说话,只是伸手揉了揉宁乐的头发。

从那天起,他不再叫“宁黎”,而是和宁乐一样,唤她“姐姐”。

但对白女士,他始终叫“阿姨”。

这不是疏离,而是一种默契的尊重。

他都明白,白女士给了他家,给了他们爱,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可“妈妈”这个词太重,太神圣,它属于血缘,也属于一种无法言说的亏欠与感恩。

他不敢轻易使用,怕配不上,也怕显得轻浮。

白女士也从不纠正。

她只是在齐隆安叫“阿姨”时,温柔地应一声;

在他需要拥抱时,张开双臂;

在他做噩梦惊醒时,轻轻拍着背,哼着不成调的歌。

她知道,信任不是靠称呼建立的,而是靠日复一日的陪伴,靠一碗温热的粥,靠一句“疼就说”,靠一个从不追问过去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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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

齐隆安的伤好了大半,能下床走动了。白女士开始教他包饺子。

他笨拙地捏着面皮,馅料总是漏出来,宁乐在一旁笑得打滚:“安安,你包的是‘开口笑’!”

“闭嘴。”齐隆安耳尖微红,却忍不住跟着笑。

他怎么自己知道这个这么难,不过他可是小王爷,怎么能难倒他。

宁黎在阳台晾衣服,听见笑声,回头望了一眼。

阳光穿过纱帘,照在两个孩子的侧脸上,一个认真,一个调皮,影子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晚上,三人挤在沙发上看电影。

齐隆安和宁黎并肩坐着,宁乐蜷在白女士怀里,手里各捧一杯热牛奶。

电影演到感人处,宁乐偷偷抹眼泪,齐隆安假装没看见,却悄悄把自己的毯子往他那边拉了拉。

夜深了,齐隆安回到客房。

他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那棵玉兰树。花已全开,洁白如雪,在月光下静静绽放。

他忽然想起阿布的话:“儿子,好好活下去。”

现在,他终于懂了。

好好活着,不是躲藏,不是复仇,不是背负着仇恨前行。

好好活着,是有人为你留一盏灯;

是有人记得你不爱吃香菜,特意挑出来;

是有人在你皱眉时,用小手轻轻揉开你的眉头;

是有人明明比你小,却固执地要当你“哥哥”;

是有人明知你来历不明,却说:“你是我们的家人。”

他转身,走向床边。

泰迪熊“小棕”安静地躺在枕头上,纽扣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齐隆安躺下,轻轻抱住它。

这一次,他没有梦见火,没有梦见白墙,没有梦见追兵。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草原上,阿布牵着马,远远地朝他挥手。风里传来宁乐的声音:“安安!快来看!姐姐给我们买了新漫画!”

他笑着跑过去,脚步轻快,像踩着云。

窗外,玉兰花瓣悄然飘落,落在窗台上,落在书架那匹木雕小马的鬃毛上。

晨光将至,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齐隆安的伤彻底好了。

他不再需要人搀扶,走路时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在风里站稳了的小白杨。

那股属于草原小王爷的傲气,也渐渐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不是跋扈,而是沉静中的自信,是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从容。

宁黎最先察觉到变化。

那天清晨,她刚洗完头,湿发披在肩上,正站在厨房煮咖啡。

齐隆安穿着干净的棉质睡衣走出来,头发还带着点睡醒后的蓬松,却已经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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