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你哪儿都不能去!(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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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涵低着头,咬牙道:“是……确有此事!”
刘绰叹了口气:“王瑜乃罪臣之后,你是他的妻子,能好端端出现在这儿,说明朝廷并未株连其家小。他如今只是一介平民,你若熬不住寻常百姓的苦日子,大可以去衙门打官司与他恩断义绝,何必把人往死里整?你知不知道,你今日这番说辞是在谋杀亲夫?”
房涵身体一颤,却仍嘴硬道:“逆臣之子,不知悔改,我不愿与他有丝毫瓜葛,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刘绰冷笑一声,“好,那我问你,我接济王瑜,可有具体时间、地点?我议论朝政,又是什么时候,可有书信为证?”
房涵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
“年初,王瑜染病,就是你派云舒布庄的人送去的药材和银钱,此事……街坊里正都可以作证!”
刘绰盯着她的眼睛:“是么?那些话也是我派人送东西时说的么?”
“正是!”
“街坊里正也可以作证?”
房涵点头,“这是自然!”
“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我不亲自贴着王瑜的耳朵说,让一个布庄的伙计大庭广众地喊出来?是我傻,还是你傻?”刘绰一脸认真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我……我记错了,是那伙计把药送进家中时私下说的,夫君将人都打发了出来,并不是当众说的。”
“哦!”刘绰拉长了声音,“既然他将人都打发了出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只是将不相干的人打发了出来,我……我自然是在屋子里听到的。”
“哦,王瑜他住在王叔文的贬谪之地渝州,你住在岭南容州的经略使府邸,这些话你是在哪间屋子里听到的?”
刘绰突然厉喝一声,“房涵,你受人指使,构陷于我,可对得起你房氏门风?”
“我……我没有……”房涵被问得哑口无言,身体抖得更厉害。
刘绰怎么知道她没跟王瑜父子一同被贬,而是去岭南投奔了自己娘家?
她这次入京分明十分隐蔽的!
刘绰不再逼问她,而是对皇帝道:“陛下,臣昔日与这位房二娘子有些过节。实在想不到她竟能怀恨在心这么多年!要判定她是从渝州而来还是容州而来,只需查看她沿路过所即可!”
吐突承璀立刻心领神会,走到房涵面前道:“房二娘子,可否告知你如今在京中的住处?咱家好派人将你的过所取来!”
就算是王家被贬,逃离渝州去投奔娘家的路上,她都是被陪嫁的仆人周全照顾的。哪知道过所长什么样子?
回到家中,被父亲好生责备了一番,她受不住委屈才又跑了出来。
这次来长安的路上,为了不引人注意,俱文珍派去接她的人就没让她跟任何人打过交道,她哪里来的过所?
但她好歹是官家小姐,猜也猜得到,刘绰说的是通关文牒。
她假扮人家的娘子才回到长安,沿路各处都没留下痕迹,一查便知是有人指使啊!
不行,此刻绝对不能让人去住处搜查!
她得拖延时间,只盼着这段时间里,俱文珍手下的人能把手续齐备的过所伪造好。
房涵惊叫一声:“不是的,陛下!民妇得知刘绰和王瑜的勾当后,不耻与他们威武,这才......去了容州......投奔娘家。但每每想到此事,民妇便夜不能寐。这才......不远万里回到长安,想要......揭发他们的罪行!”
这下不止刘绰,就连李纯脸上都露出了厌烦的表情。
刘绰摇了摇头,“从渝州去容州,再从渝州来到长安,且不说在路上要耗费多少时间,你来不来得及将‘年初’得知的消息辗转多地送回来。
我更佩服的是王瑜的心胸和愚蠢,能让你带着足够砍他三次头的隐秘之事,平安离开渝州。
你们成婚的时候,我去喝过喜酒。这虽是我与王瑜打过的唯一一次交道,但我记得很清楚,他生的孔武有力,一看就弓马娴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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