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大恐怖时代来临（2 / 3）

在虚空中快速划动，弥补阵纹的缺损：“妈的，这鬼地方的法则太诡异了，阵纹消耗是外界的百倍！”

王腾头顶浮现古战车虚影，帝经残篇悬浮，散发出朦胧清光，与殿宇本身的光晕共鸣，共同抵御着外界的侵蚀。

叶凡此刻正处于内外交困的极致痛苦之中。

体内，黑暗印记疯狂反扑，腐蚀着他的神魂与道基，那股来自深渊主宰的意志虽被归墟隔绝了大半，但仅剩的一丝，也让他如同背负太古神山。

体外，被引来的归墟寂灭之力无孔不入，试图将他连同那黑暗印记一同化为虚无，他的肌体在开裂，神魂如同被千刀万剐。

但他紧守灵台一点清明，万物母气鼎垂落万道玄黄气，护住肉身，绿铜块散发生命绿霞，滋养伤体，仙钟碎片流淌“定”之法则，稳定神魂。

更重要的是，《渡劫天功》在自行运转，以一种玄妙的方式，引导着内外两种毁灭之力相互碰撞、消磨。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平衡，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或许是一瞬，或许是千年。

叶凡的肉身一次次崩裂，又一次次在玄黄气与绿铜块的神效下重组，他的神魂在毁灭与新生的边缘不断徘徊，对《渡劫天功》的领悟却在飞速加深，对自身道的理解也愈发透彻。

他看到了“劫”不仅是毁灭，亦蕴含着新生。如同纪元更迭，旧宇宙的葬歌，亦是新纪元的序曲。

那具不朽骨骸手中捧着的兽皮卷轴，此刻也散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上面的古老符文如同活了过来，化作一道道流光，融入叶凡的识海，助他理解这无上妙法。

就在叶凡感觉即将到达极限，神魂都要被磨灭之际——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响彻在灵魂深处的碎裂声传来。

那盘踞在他神魂核心，如同附骨之疽的黑暗印记，在内部《渡劫天功》引动的“劫火”与外部归墟寂灭之力的双重碾压下，终于浮现出一道裂痕！

紧接着，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最终“嘭”的一声，彻底炸开，化作缕缕精纯的黑暗本源气息，随即就被周围的归墟之力彻底湮灭，点滴不存！

……

与此同时，在无尽遥远，不知位于宇宙何方的深渊最底层。

那尊不可名状的庞大存在，闭合的巨眼猛然睁开了一丝缝隙，冰冷的竖瞳中闪过一丝意外与……更深的暴怒。

“印记……被磨灭了？归墟……还有那种力量……”

祂的低语在深渊中回荡，让亿万黑暗生灵匍匐颤抖。

“有趣的虫子……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

归墟之地，古老殿宇内。

随着黑暗印记的彻底磨灭，那被引动的狂暴归墟之力仿佛失去了目标，渐渐平息下来，重新恢复了那死一般的寂静。

叶凡浑身是血，几乎成了一个血人，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但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充满了疲惫后的新生与喜悦。

“成功了！”庞博第一个冲上来，感受到叶凡身上那彻底消失的阴暗波动，大喜过望。

黑皇、段德、王腾等人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这几日的护法，他们同样消耗巨大，心神紧绷。

“叶兄果然洪福齐天，竟真以此法磨灭了那主宰印记！”王腾赞叹，看向叶凡的目光更多了一丝敬佩。能承受那般痛苦并成功，此子心志之坚，世所罕见。

叶凡艰难地笑了笑，想要说话，却忍不住咳出几口带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他虽然磨灭了印记，但自身也受了极其严重的道伤，尤其是神魂，近乎千疮百孔。

他目光望向那具不朽骨骸，再次深深一拜。

若非在此得到《渡劫天功》，若非这殿宇提供庇护，他绝无可能成功。

就在这时，那具晶莹的骨骸，仿佛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在叶凡一拜之下，竟缓缓化作点点光雨，消散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