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xs7.com 昆哥和大家聊聊天(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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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唐王,恕臣直言,如今朝廷库府,尤其是长安太仓、武库,几近空虚!各州郡虽有余粮,然转运艰难,且需备荒、维持地方。若再兴起一场如平定淮南般规模的大战,府库……府库绝难支撑!非但如此,去岁关中小旱,冀州蝗灾,皆需赈济。国库岁入,大半用于军资,余者维持朝廷运转已捉襟见肘。臣……臣恳请唐王,未来一两年内,若非不得已,务必休养生息,积累粮饷,否则,根基动摇,危如累卵啊!”言罢,黄玄深深躬身,几乎不敢抬头。

殿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烛火噼啪的轻微爆响。高顺浓眉紧锁,他深知广陵防务压力,若钱粮不济,何以对抗江东?其余众人亦面色凝重。国家机器的高速运转,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元气。

刘昆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他预料到消耗巨大,却未想到已至如此窘境。他沉默片刻,缓缓道:“黄尚书所言,乃老臣谋国之言。大战之后,亟需休养,此乃常理。孤知道了。”他的目光继而转向一旁面色沉峻的御史大夫华歆:“子鱼,纠察百官,整肃吏治,乃你职责所在。如今朝野上下,风气如何?”

华歆闻言,立刻踏前一步。他面容端正,自带一股凛然之气,此刻却带着深深的忧愤:“唐王!臣正有本要奏!吏治之弊,触目惊心,贪腐之风,已非疥癣之疾,实乃心腹大患!”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痛心疾首的味道:“自董卓乱政以来,纲纪废弛,法度不存。各地州牧郡守,拥兵自重,往往肆意征敛,中饱私囊。及至唐王定都长安,重整朝纲,此风虽稍有收敛,然诸多贪官污吏,更换门庭,巧立名目,其贪墨之本未改!如今朝廷财力困窘,与此辈蛀虫大肆侵吞,岂无干系?”

华歆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疏,双手奉上:“臣近日查阅卷宗,暗中察访,仅司隶地区,去岁一年,涉及贪墨、盘剥百姓、克扣军饷之案,便有大小数十起!有县令强占民田,转手倒卖,获利巨万;有郡丞与豪商勾结,操纵粮价,大发国难财;甚至……甚至军中,亦有军官虚报兵额,倒卖军粮马匹!各级官吏,相互包庇,已成网络。臣虽屡次弹劾,然往往阻力重重,或证据被毁,或人犯暴卒,或……或有更高层级者暗中回护!”他说到最后,语气已近乎愤怒,目光却下意识地快速扫了一眼在场的同僚,似有所指。

“竟至如此地步?!”刘昆的声音陡然转冷,敲击扶手的手指蓦然停下。殿内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几分。他接过内侍传递上来的奏疏,并未立即翻开,而是目光锐利地盯住华歆:“都有谁?背后又是谁在回护?”

华歆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证据确凿者,名单在此。”他指了指奏疏后面附着的名单,“然其中牵涉甚广,不乏……不乏在座诸公之门生故吏,甚至宗亲。至于背后是否还有更深之黑手,臣……臣职权有限,恐难深究。”他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与不甘。

刘昆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深知腐败对政权根基的侵蚀力,尤其是在这财力枯竭、亟需凝聚人心的时刻。黄玄汇报的国库空虚,与华歆揭露的吏治腐败,如同一体两面,揭示着庞大帝国肌体内部正在加速溃烂的脓疮。“贪腐不绝,则国无宁日,民无生路!纵有雄兵百万,亦会被这些蛀虫从内部掏空!”刘昆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历朝历代,皆亡于吏治崩坏!孤岂能容此辈继续猖獗,毁我基业?!”

这时,礼部尚书刘岱出列附和:“唐王明鉴!吏治之弊,确需根除。然臣以为,堵截之余,亦需疏导。譬如,当重视官吏教化,更需重视其子弟教化。如今许多官员贪墨,除却自身贪欲,亦为聚敛财富以荫庇子孙。若能使官吏子弟皆有正途可走,有书可读,有才者可凭本事晋身,而非仅靠父辈财势,或可稍减其贪欲。故臣再次进言,请唐王加大力度,兴办官学,尤其面向军中将士及中低级官吏子弟,施以教化,导以正途。此乃长久之计。”

刘昆闻言,面色稍霁,颔首道:“公山(刘岱字)所言有理。教化之本,不可轻忽。此事由你礼部牵头,会同相关衙门,详细拟定章程,尽快报与孤知。”他环视众人,最终目光落回华歆和一直沉默不语却面露激赏之色的刑部尚书卢植身上:“华歆、卢尚书。”

“臣在!”两人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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