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夜班护工2(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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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护士长低吼一声,把我往小门里推。

我踉跄着冲了进去,护士长紧随其后,反手“砰”地关上了小门,并从里面迅速拧上了那个小小的旋钮锁。做完这一切,她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我们进入了一个更小的空间。这里似乎是存放旧病历和废弃表格的档案室,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纸张和灰尘的味道。唯一的光源来自墙壁高处一扇装着磨砂玻璃的气窗,惨白的月光透进来,勉强勾勒出房间里堆积如山的纸箱轮廓。

暂时安全了……吗?

我们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外面的刮搔声停了,但那种被窥视、被等待的感觉,如同实质般穿透门板,紧紧缠绕着我们。

“它……到底是什么?”我抱着膝盖,声音带着哭腔。

护士长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月光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片灰败。

“是‘残留’……”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强烈的执念,混着不该停留在这里的东西……形成的‘残留’。乐乐那孩子,昏迷前最后的意识,就是他的红皮球,还有强烈的……‘想玩’的念头。那场车祸……太惨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抵抗某种恐惧。

“那皮球,浸了他的血,也许……还沾了别的什么。我们处理不了。它就在这里扎了根。一开始,只是球会自己动……后来,开始有声音……再后来……”

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它在变得更强,更具体,更……有目的性。

“它想要什么?只是玩吗?”我想起那只冰冷的手,那股试图把我拖走的力道。

“玩?”护士长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它来说,‘玩’的概念和我们不一样。捉迷藏,抓到之后会怎么样?拍皮球,拍碎了又会怎么样?它只是遵循着本能,一个孩子的、扭曲了的游戏本能。”

她看向我,眼神复杂:“它以前只对靠近307的人,或者动了它球的人有反应。但像今天这样……主动找人,甚至……试图接触,是第一次。”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是那个催化剂。我两次移动了皮球,引起了它的“兴趣”。

“那我们怎么办?报警?找法师?”我病急乱投医。

“没用的。”护士长摇头,“我们试过。警察来了,什么都查不到。找过的人……有的说无能为力,有的……第二天就病了,再也没来过。”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我们被彻底困在了这个夜晚,与一个无法理解、无法沟通的“存在”共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档案室里死寂得可怕。我们不敢说话,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听着彼此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

忽然,我感觉到一丝异样。

冷。

一种不同于空调冷气的、阴森的、带着湿气的寒意,不知从何处弥漫开来,缓缓渗透进这个狭小的空间。

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

护士长也感觉到了,她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环顾四周。

“嘶啦……嘶啦……”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刮搔声,又响了起来。

但这一次,声音不是来自我们刚刚进来的那扇小门。

而是来自……我们头顶。

我惊恐地抬起头。声音来自天花板的通风管道口!那个覆盖着金属格栅的方形洞口!

它进来了!它在这个通风系统里!

刮搔声在管道内部回荡,变得沉闷而空灵,仿佛就在我们头顶咫尺之遥的地方移动。它像是在摸索,在寻找下一个出口。

护士长一把捂住我的嘴,阻止我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我们蜷缩在角落里,死死地盯着那个通风口,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刮搔声在通风口下方停住了。

然后,我们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极其细微的,像是很多很多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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