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下的叹息:两代人的遗憾与坚守(2 / 3)
次那样,用沉默来掩盖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
在南丫岛那间弥漫着饭菜香气与油烟味的餐馆里,李伟国刚精心完成一道菜肴,正用毛巾擦拭着额头细密的汗珠。这时,一位伙计匆忙赶来,语气急促地说:“伟国,‘光叔’回来了!”李伟国的心猛地一揪,手中的毛巾瞬间滑落,他顾不上捡起,拔腿就往后厨跑去。一进入后厨,那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李乐光正佝偻着腰,在水槽前一丝不苟地洗着碗碟,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李伟国几步跨到李乐光身旁,看着大伯那消瘦的背影,0满心的疼惜如潮水般涌来。他忍不住劝道:“大伯,您瞧瞧您这身体,实在是不好啊,腿脚也不利索,这活咱别干了成吗?我现在做二厨挣的工钱,养活咱俩肯定够。要是真不够,我再去揽一份工,总能让咱爷俩过上好日子。您就别再这么辛苦了。”李乐光微微直起腰,缓缓转过头,脸上带着温和而又坚定的笑容。他用那满是皱纹且略显粗糙的手,轻轻拍了拍李伟国的肩膀,目光中透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淡然,说道:“孩子,大伯知道你是打心底里心疼我。但你要明白,人这一辈子,有些东西是割舍不下的。大伯从年轻时候起,就习惯了忙碌,习惯了靠自己的双手去做事。这后厨虽小,这些碗碟虽普通,但对大伯来说,这就是我现在能做的事,是我还能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方式。”他顿了顿,眼神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继续说道:“以前在李家,在‘乐氏’,大伯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现在虽然一切都变了,但这双手,这颗心,还是想找点事儿做。如果突然停下来,大伯会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你能明白大伯的意思吗?”李乐光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李伟国,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孩子,你有这份孝心,大伯已经很满足了。你好好做你的二厨,将来做出一番成绩,那就是对大伯最大的安慰。而大伯,也想在自己还能动的时候,继续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说罢,他又转过身去,继续手中的活儿,动作虽缓慢,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持。
李伟国看着大伯,心中满是无奈与心疼。他深知大伯一生要强,骨子里的那份倔强让他即便在如此艰难的处境下,也不愿轻易接受他人的照顾,不愿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可目睹大伯这般辛苦劳作,他又怎能不心疼如绞。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让大伯过上安稳舒适的日子,绝不让他再如此操劳。
七月,骄阳似火,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香港这座繁华都市的每一个角落。李念云趁着这热烈的时节回到香港,全身心投入到在“晴天”筹备一场国际级油画展的工作中。她凭借着自己的人脉与努力,成功邀请到首都美术学院油画系的古楠高级教授亲自到场主持。消息一经传出,在香港绘画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各界人士纷纷对这场画展充满期待。
就在画展筹备得如火如荼之时,李伟国给表姐李念云和表哥李伟德打去电话,语气中满是热情与期待:“姐,哥,你们来南丫岛吧,我最近厨艺可是大有长进,想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电话那头,李念云和李伟德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欣然答应。
李伟国放下电话,长舒一口气,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暖,他暗自思忖,这么多年大伯默默承受诸多苦难,这次一定要借这个机会,实实在在为大伯做些事,让他能感受到久违的家庭温暖。
终于,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李念云和李伟德踏上了南丫岛。当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后厨门口的李乐光,心脏陡然加速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脑袋微微倾斜,目光急切地寻找着儿女的身影。那眼神中,满是期盼与激动,仿佛在寻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找到儿女后,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前倾,双手紧紧抓住门框,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儿女的任何一个表情、任何一个动作。他微微张着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似乎这样能让他更清晰地捕捉到儿女的声音。
李乐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李念云,她出落得愈发漂亮,自信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散发着成熟与魅力,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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