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的背影:曾经的家主与如今的光叔(2 / 4)
一个沉重的铁锤,狠狠地砸在李伟国的心上,让他感到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干涩得发不出一丝声音。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时间也停止了流逝,只有老人那略显佝偻的背影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许久,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终于,他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一声颤抖的“大伯”。这声“大伯”,带着哭腔,充满了震惊、心疼和难以置信,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声音在寂静的后厨巷子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复杂情感,诉说着他此刻内心的震撼与悲戚。
听到声音,李乐光缓缓回过头来。他的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关节都被岁月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枷锁。那曾经挺直的脊背如今微微弯曲,就像一棵被暴风雨洗礼过的老树,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挺拔。洗得发白的旧工作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上面的水渍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当他的目光与李伟国交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那惊讶只是一瞬间,很快就被一种平静所取代。他的脸庞布满了深深的皱纹,那是岁月和磨难留下的印记,每一道皱纹都像是一部沉甸甸的历史书,记录着他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他的皮肤粗糙而黝黑,失去了曾经的光泽和弹性,与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形象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伟国……”李乐光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微弱呼唤。他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连忙用那布满老茧的手捂住嘴,身体因为咳嗽而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咳嗽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割着他虚弱的身体。
李伟国见状,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他几步冲上前去,双手本能地伸出想要扶住大伯,可手伸到半空中却停住了,微微颤抖着,仿佛害怕自己的触碰会惊扰到眼前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大伯,您……怎么会在这里?”李伟国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心疼与疑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被揪紧的心里挤出来的。
李乐光缓缓直起身子,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缓慢而无力,示意自己没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千帆后的淡然,轻声说道:“孩子,别担心,大伯没事。”然而,他那憔悴的面容和虚弱的声音,却让这句话显得如此无力,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此时,后厨的嘈杂声仿佛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李伟国望着大伯,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大伯,如今竟这般落魄,这巨大的反差让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李乐光带着李伟国,缓缓走向自己的住处。那是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小巷,两侧的墙壁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像是岁月用画笔留下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沿着小巷尽头拐进去,便是李乐光所住的地方。
那是一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房间。房门破旧不堪,上面的油漆早已脱落,露出一块块斑驳的木板,仿佛风一吹便会摇摇欲坠。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霉味与陈旧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李伟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屋内的空间十分狭小,仅能容下一张破旧的单人床、一张缺了角的桌子和两把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椅子。床上的被褥打着补丁,颜色灰暗,像是被无数次的岁月洗礼褪尽了色彩,棉絮从补丁的缝隙中探出头来,仿佛在无声地抗议着这艰难的生活。床边的地上,摆放着几双破旧的鞋子,鞋底磨损严重,鞋帮也裂开了口子,鞋子周围还散落着一些灰尘和杂物,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有清理过。房间的角落里堆满了杂物,有一些用过的锅碗瓢盆,其中一个锅的锅底已经烧得漆黑,还有几个碗缺了口。旁边放着一摞旧报纸,想必是用来生火或者垫东西的,报纸上布满了灰尘和污渍。墙壁上有几处明显的水渍,像是每逢雨天便会渗水留下的痕迹,水渍周围还滋生出了一片片黑色的霉菌,蔓延在墙壁上,显得格外刺眼。窗户很小,且玻璃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与污渍,几乎透不进多少光线,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昏暗而压抑。屋顶的灯泡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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