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残阳如血,旧案惊心(2 / 4)
,也更加警惕,总是低着头走路,尽量避开人群,尤其是避开谈论张记灭门案的捕快和官员。他甚至开始酗酒,每天晚上都独自一人躲在后院的角落里,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
魏坤知道,时机或许快到了。一个人内心的防线,往往在酒精和恐惧的双重作用下,最容易崩溃。
这天晚上,月色朦胧,衙门里的人大多已经散去。魏坤特意留到最后,见老赵头又提着一个小小的酒葫芦,摇摇晃晃地往后院角落走去,他便悄悄跟了上去。
后院角落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木料和杂物,十分僻静。老赵头背靠着一堆木料坐下,借着微弱的月光,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劣质的烧酒,嘴里念念有词。
魏坤放轻脚步,慢慢走近。
“赵伯,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喝酒?”魏坤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关切。
老赵头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看到是魏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浓浓的醉意和愁苦覆盖。“是……是小魏文书啊……”他打了个酒嗝,“睡不着……喝两口……”
魏坤在他旁边不远处坐下,没有急于发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了片刻,老赵头似乎被这沉默弄得有些不自在,又灌了一口酒,自嘲地笑了笑:“人老了……就容易胡思乱想……尤其是最近……唉……”
“赵伯是在想张记绸缎庄的案子吗?”魏坤轻声问道。
老赵头的身体明显一僵,端着酒葫芦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酒液洒出来一些。“没……没有……我一个老头子,想那些干啥……官府自会破案的……”
“官府?”魏坤轻轻摇头,“捕头们似乎更愿意相信是普通盗匪所为。毕竟,‘干十’这个名字,太吓人,也太遥远了。”
“干十!”老赵头听到这个名字,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别提那个煞星!他早就死了!死了十年了!”
“是吗?”魏坤看着他激动的神情,反而更加平静,“可赵伯,您那天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害怕?您在怕什么?怕他回来报复您吗?”
“我……我怕他干什么!”老赵头色厉内荏地喊道,但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我一个小杂役,当年就是个送粮草的,跟他无冤无仇……”
“真的无冤无仇吗?”魏坤的目光锐利起来,“十年前围剿黑风寨,您负责后勤补给,具体是负责哪一块?我记得卷宗上写着,有一批重要的伤药和干粮,在送到前线的途中,出了差错,延误了时间,导致不少受伤的官兵没能得到及时救治……当时负责押送那批物资的小吏,好像就姓赵。”
老赵头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魏坤知道,他击中了要害。“那批物资,到底出了什么事?是遇到了劫匪,还是……被人动了手脚?张万霖,也就是张记绸缎庄的老板,十年前是不是也参与了那次押送?或者说,他当时就在那附近?”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别问了!求你了小魏文书!”老赵头突然崩溃了,双手抱着头,身体蜷缩起来,像个受惊的孩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都过去了!再提……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已经死人了!”魏坤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愤怒,“张记绸缎庄五条人命!如果当年的事情不弄清楚,干十这个恶魔还会继续杀人!下一个会是谁?是您吗?还是其他知道内情的人?”
老赵头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魏坤,眼神里充满了挣扎。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极度恐惧地摇了摇头。
魏坤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说:“赵伯,我知道您一定有苦衷,也一定很害怕。但您想想,如果真的是干十回来了,他既然能找到张老板,就迟早能找到您。与其这样惶惶不可终日,不如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或许,我们能找到线索,将他绳之以法,告慰死者,也让您自己能睡个安稳觉。”
他顿了顿,补充道:“您放心,我只是个文书,人微言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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