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438集 高地誓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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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翁号”驶入苏格兰西海岸时,海面上浮动的不是冰海的浮冰,而是成片的海石竹,紫色的花瓣被海风揉碎,在甲板上铺成薄薄的绒毯。我站在船尾,看着“绿岛之魂”的剑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银质的竖琴纹章里卡着片海石竹花瓣,像给古老的誓言别了枚新的封印。

麦克劳德勋爵的城堡藏在斯凯岛的峭壁间,黑色的玄武岩城墙爬满了常春藤,塔楼的尖顶刺破云层,像柄插入天空的剑。当我们的小艇靠上码头时,两个穿格子裙的高地人正举着风笛,乐曲《苏格兰之花》的旋律在海湾里回荡,音符裹着海水的咸味,竟与爱尔兰的民谣有几分相似。

“塔顿阁下,勋爵在宴会厅等您。”管家的燕尾服上别着枚银质胸针,图案是交错的凯尔特结,与我披风内衬的印加图腾形成奇妙的呼应。他引我们穿过护城河上的吊桥,桥板的缝隙里长出几株蕨类植物,叶片上的露珠在阳光下滚来滚去,像在传递某种秘密。

宴会厅的穹顶画着高地部落的战斗图,长矛与盾牌的阴影投在长桌上,桌上的银盘里盛着烤鹿肉和燕麦饼,麦酒的泡沫顺着牛角杯边缘往下淌。麦克劳德勋爵坐在主位,花白的头发编成麻花辫,用银环束在脑后,身上的格子呢裙是麦克劳德家族特有的“红黑格”,裙摆扫过地面时,露出靴筒上镶嵌的蓝宝石——那是苏格兰王室赠予的信物。

“你的剑比传说中更锋利。”勋爵的声音像斯凯岛的海风,粗粝却带着暖意。他示意我坐到身边,手指在桌上的羊皮卷上敲了敲,“这是克伦威尔时期的军费账簿,上面记着他如何用爱尔兰的土地抵押,换取苏格兰贵族的支持。”羊皮卷的边缘粘着块干硬的泥炭,与奥康奈尔给我的那块纹路相合,“包括你祖先的城堡,当时就折算成了三百桶火药。”

我展开账簿,泛黄的纸页上,“都柏林城堡”“基尔肯尼大教堂”的字样被红墨水圈出,旁边标注着“已焚毁”“已改建”的字样。最末页的签名是“奥利弗·克伦威尔”,笔迹狰狞如爪,下面用盖尔语写着一行小字:“绿岛的灰烬,能让英格兰的麦田更肥沃。”

“维多利亚以为用勋章就能收买你,却忘了芊倕家族的血脉里,流淌着反抗者的血。”勋爵突然拍了拍手,两个侍女抬着个橡木箱子走进来,箱子上的锁是青铜制的凯尔特人头像,“这是你要的‘证据’——爱尔兰最后一位国王的加冕王冠,当年被我的祖先藏在圣基尔达岛的洞穴里,躲过了克伦威尔的搜查。”

箱子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王冠的主体是用爱尔兰橡木制成的,镶嵌着的不是宝石,而是五颜六色的玻璃——那是中世纪农民用教堂的窗玻璃熔铸的,在烛光下泛着彩虹般的光。最奇特的是冠顶的十字架,竟是用船钉锻造的,钉头的锈迹里还嵌着海藻的碎屑。

“国王说,真正的王冠不需要黄金,只要人民的信任。”勋爵将王冠轻轻放在我手中,橡木的纹理在掌心温热,“1649年他被处决前,托人带给苏格兰的盟友一句话:‘竖琴的弦断了还能再续,只要弹琴的人还在。’”

当晚,高地部落的首领们聚集在城堡的篝火旁。他们穿着各自家族的格子呢,风笛手吹奏着《勇敢的苏格兰人》,火焰的影子在玄武岩墙上跳动,像无数战士在列队。一个穿棕色格子呢的老者突然站起来,举起牛角杯:“我祖父参加过1745年的起义,他说看到爱尔兰的盟友战死时,风里都是竖琴断裂的声音!”

欢呼声浪里,汤米正跟着高地少年学习掷链球,少年的格子呢裙扫过地面,露出脚踝上的刺青——那是凯尔特十字与印加太阳轮的组合。“他们说,当年印加的黄金通过西班牙船队,偷偷运到了苏格兰,资助我们反抗英格兰。”少年的声音里带着骄傲,“所以我们的纹章里,才会有太阳的图案。”

星火蹲在篝火旁,橘色的毛被火光染成金红色。小猫的爪子扒拉着块烤燕麦饼,饼上的蜂蜜顺着石板流到地面,引来几只高地田鼠,却被它善意地拨到一边。艾琳说,这只从亚马逊跟着我们的猫,似乎能听懂所有语言,此刻它对着部落首领们轻轻“喵呜”一声,竟换来了一阵善意的哄笑。

深夜,勋爵带我来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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