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411集 厨房蛇影(2 / 3)
个十字,像处正在流血的伤口。画像下方是份名单,艾琳、汤米、卡伦的名字都用墨笔圈着,甚至连望乡岛的老渔夫都被标上了“嫌疑”二字,旁边还注着“擅长夜航”的小字。
“塔顿·芊倕先生,”彼特·杰森的手杖突然指向铁灶,火星被他的动作惊得跳起来,“您的燕麦饼烤焦了。爱尔兰王室的后裔,竟沦落到在泥地里烤饼,真是令人唏嘘。”他身后的玛丽·吉恩从皮箱里抽出把短刀,刀身极薄,在火光里几乎隐去形状,“国王陛下很想知道,您藏在面粉袋后的那些‘朋友’,什么时候会出来给我们表演个节目?”
莉齐突然将一锅滚烫的荨麻汤泼过去。蒸汽腾起的瞬间,我拽着汤米往地窖深处的暗道退。彼特·杰森用风衣挡住汤液,手杖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扫过来,擦着我的耳根砸在石墙上,迸出的火星燎到了我的头发,焦糊味混着荨麻的苦涩漫进鼻腔。“抓住他!”男人的吼声里带着笑意,“王室的头颅,可比那些‘海泪’珍珠值钱多了。”
暗道的石门在身后关上时,我听见玛丽·吉恩的皮箱掉在地上的声响,接着是纸张散落的窸窣声——她一定在翻找我们藏在面粉袋里的武器清单。汤米紧紧抱着星火,少年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胳膊,却始终没哼一声。莉齐的镰刀上还滴着荨麻汤,她喘着气说:“通往古城堡的密道在酿酒桶后面,快!”
穿过堆满橡木酒桶的甬道时,酒液晃出桶口的声音像在哭泣。我忽然想起瓜达卢佩今早带着侍女们去采购草药,她的马车应该刚过利菲河——彼特和玛丽会不会已经盯上她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甬道尽头就传来马蹄声,不是我们约定的快马疾奔,而是种带着停顿的、试探性的蹄声,像有人在谨慎地丈量每一寸土地。
“塔顿!”瓜达卢佩的声音从甬道那头传来,带着明显的惊慌,“有人跟踪我们!他们说……说要检查印加的草药!”我冲出去时,正看见玛丽·吉恩用短刀挑开了药箱的锁扣,印加侍女们背靠背围成圈,手里紧紧攥着藏在药杵里的短匕,那是用印加古铜锻造的武器,匕尖淬着龙舌兰的汁液。
彼特·杰森的手杖压在瓜达卢佩的肩膀上,银球几乎要嵌进她的披肩——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印加织物,上面的太阳轮图案被手杖的阴影盖住了大半,像被毒蛇吞噬的太阳。“印加王室的后裔,”男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木头,“嫁给个爱尔兰的叛乱者,您的祖先知道吗?”
我举铳瞄准他的手腕时,星火突然从汤米怀里窜出去,直扑玛丽·吉恩的脸。女人尖叫着后退,短刀划破了自己的裙角,露出里面藏着的铁链——他们早就准备好要绑人了。莉齐趁机掀翻了药箱,印加草药撒了一地,其中混着的硫磺粉遇上火石擦出的火星,“腾”地燃起片小火,绿白橙三色的草药在火中卷曲,像面正在燃烧的旗帜。
“走!”我拽着瓜达卢佩往古城堡的方向跑,身后传来彼特·杰森的怒吼和马蹄惊奔的声响。侍女们用草药点燃了马车,浓烟在晨雾里升起道灰黑色的烟柱,像根指向天空的警告。汤米跑在最前面,手里还攥着那片画着珍珠的桦树皮,少年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像在为这场仓促的撤退敲鼓。
古城堡的吊桥在身后升起时,铁链的摩擦声像首粗砺的战歌。我扶着瓜达卢佩靠在城墙上,她的披肩被手杖划开道口子,太阳轮的一角被撕裂了,露出下面绣着的爱尔兰竖琴——这是我们秘密缝制的图案,象征着两个古老王室的联盟,此刻却像道流血的伤口。莉齐正指挥着剑客们在箭塔上架起长枪,那些我从法国带回的神枪手已经占据了城堡四周的制高点,枪口的准星在晨雾里闪着冷光,像群蛰伏的猎鹰。
“他们会回来的。”瓜达卢佩抚摸着被撕裂的披肩,指尖的银戒指映着城墙上的火把,“彼特的手杖里有发信器,我看见他敲了三次银球。”她的声音突然顿住,望向远处的山坡——那里有两个小黑点正往城堡的方向眺望,星火冲着那方向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颈毛竖得像团炸开的蒲公英。
我从箭筒里抽出支雕着竖琴的羽箭,搭在长弓上。弓弦拉开的瞬间,松木的弹性带着熟悉的震颤,像蓄势待发的雷霆。远处的黑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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