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378集 荒原星火(2 / 3)

加入书签

的橡树上,尸体挂了三天,就为了让所有人看看‘反抗者的下场’。”

我把那半块饼掰碎,分给科林他们。焦糊的麦香混着火药的硫磺味,像故国土地被焚烧时的气息。去年瓜达卢佩在信里说,约翰把画满短剑的纸片藏在枕头下,半夜梦见自己举着木剑冲向穿红制服的士兵,醒来时枕头都被眼泪浸湿了——那孩子才六岁,却已经懂得什么是失去。科林咬了口饼,饼里的砂砾硌着牙,她却嚼得很用力,像在嚼英军的骨头。

“基兰,带猎户们去清理河谷上游的栈道,”我把青铜徽章别在胸前,鸢尾花的尖角硌着心口,像在提醒我为何而战,“把火药藏在瀑布后的山洞里,用青杨林的藤蔓遮住入口,英军的骑兵过不去那样的险路。记得在栈道的石板下埋些碎石,他们的马蹄踩上去会打滑,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准备。”

基兰往嘴里塞了块没烤焦的麦饼,含糊不清地应着:“知道了!我让汤姆把他的猎隼带上,要是英军来了,就让隼叼块红布飞过河谷,咱们在武库也能看见信号。”他额角的血透过麻布渗得更凶了,莉齐赶紧从裙兜里掏出块干净的布条递过去,眼神里的担忧像要溢出来。

“科林,你带着盾卫队守住武库,”我解下腰间的“共生”剑,剑鞘上的青杨木被摩挲得发亮,“盾面的铁边要裹上麻布,别让反光暴露位置。记住,英军的火枪虽然远,但近身时,你的盾比他们的枪管用。上次在渡口,你不就用盾把一个骑兵撞进河里了吗?”

科林的耳根红了红,把盾往肩上提了提:“那家伙太笨,居然把马骑到石板路上,不撞他撞谁。”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会让弟兄们把武库的石门用藤蔓缠起来,从外面看就像块普通的岩壁,英军就算搜到河谷,也找不到入口。”

莉齐已经把红布条系满了箭杆,整捆箭看起来像束燃烧的火把。“我这就去染坊,”她往箭袋里塞了把短剑,裙角沾着的茜草汁在地上拖出淡淡的红痕,“让镇上的姑娘们都知道,该给丈夫的剑柄缠红布了,就像当年她们的母亲给起义军缝头巾那样。玛莎婶子的织布机昨天坏了,我得去帮她修修,不然红布条不够用。”

老水手往马背上捆火药桶时,忽然哼起了《荒原风》,调子比基兰唱得更苍凉,带着海浪拍击礁石的节奏。“我爷爷参加过1798年的起义,”他勒紧马缰,独眼望着河谷尽头的荒原,“他说真正的星火,不是烧起来的火焰,是埋在土里也能发芽的种子。塔顿小姐,你们就是爱尔兰的种子啊。”

我望着他策马消失在河谷的雾里,忽然发现武库的石壁上,那些被我们刻满鸢尾花的地方,正渗出细小的水珠,像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科林的盾靠在石台上,盾面的划痕在火光里忽明忽暗,每一道都在诉说:这不是普通的伤痕,是土地写给天空的血书。

基兰带着猎户们出发时,每个人的剑柄都缠着莉齐染的红布,像系着一条通往自由的路。他们走过栈道的脚步声很轻,却让整个河谷都在震颤,仿佛沉睡百年的土地正在苏醒,要跟着这些年轻的脚步,一起踏碎身上的枷锁。汤姆的猎隼停在他肩上,羽毛被晨雾打湿,却依然睁着锐利的眼睛,像个警惕的哨兵。

正午的阳光穿透雾霭时,莉齐带着十几个妇女来到武库。她们的篮子里装着麦饼、草药,还有藏在夹层里的火药——一个裹着头巾的老妇人掀开篮底,露出用油纸包着的导火索,那上面还沾着她孙子的乳牙印,孩子说“这样导火索就会像我一样勇敢,不怕火烫”。

“英军的巡逻队在镇外烧了间茅棚,”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女人说,她的丈夫上个月被英军抓去做苦役,至今生死未卜,“他们说再发现有人私藏武器,就把整个青杨林烧了。玛吉家的小儿子偷偷把父亲的猎枪埋在杨树下,被巡逻队的狗闻出来了,现在孩子还被关在镇公所的地牢里,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怀里的婴儿忽然抓住我的手指,小小的拳头攥得很紧,像握着一颗永不熄灭的星火。

科林忽然用盾面撞了撞石壁,云纹铁边发出“当”的一声,惊得洞顶的蝙蝠扑棱棱飞起。“让他们来,”她的声音在洞道里回荡,带着盾面铁边的冷硬和橡木的坚韧,“我们的盾能挡住子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