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348集 礁岸星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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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的胳膊,他的手心全是汗,残端的麻布蹭着我的皮肤,有点糙:“小心!是暗礁!”

我低头看舱底,海水正从道裂缝里渗进来,像条扭动的银蛇,在木板上蜿蜒。弟兄们七手八脚地用麻线缠木塞堵漏洞,有人喊:“大小姐,前面有个溶洞!能靠岸修补!那洞壁上有雷肯别的标记,是老少爷当年刻的!”

礁石群深处的溶洞黑得像矿道入口,洞口垂着海草,湿漉漉地扫过船板,带着股腥甜味。我举着油灯往里走,岩壁上的水珠滴在灯芯上,“滋啦”一声冒起白烟,光影在石壁上晃成跳动的鬼。走了约莫半里地,豁然开朗,洞顶垂着钟乳石,像倒挂的冰棱,地上堆着些旧木箱,铁锁已经锈成了疙瘩,是当年藏军火的地方。角落里还有个火堆的痕迹,灰烬里埋着半截山楂核,想必是父亲他们当年留下的。

“这里能藏百人,”麦卡锡用断臂指着石壁,那里有块松动的石板,“后面还有通山顶的暗道,是用矿道的法子挖的,格雷森的人搜不到。当年王室的人追得紧,你父亲就带着矿工们在这躲了半个月,靠洞里的泉水和海鱼活了下来。”

正说着,洞外传来马蹄声,不是巡逻艇的马达声,倒像骑兵的铁蹄敲在礁石上,“嘚嘚”的响,震得洞顶的水珠都往下掉。麦卡锡瞬间绷紧了背,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是格雷森的骑兵团!他们怎么找到的?难道有内鬼?”

弟兄们迅速把船藏进溶洞深处,用藤蔓遮住入口,动作快得像训练过的矿工。我握紧铁钎,油灯的光在岩壁上投出晃动的影子,像矿道里的鬼影。马蹄声在洞口停了,有人用靴底踢着礁石喊:“雷肯别的丫头,出来吧!格雷森大人说了,交出矿脉图,饶你不死!还能给你个名分,当咱王室的贵妇人!”

是格雷森的副手,那声音里的得意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耳朵疼。我往暗道口退了退,麦卡锡按住我的肩,低声道:“别出去,他们是想引你现身。这些人跟饿狼似的,拿到图就会撕票。”他摸出短铳,往枪管里塞火药,动作熟练得像在矿里装炸药,“当年他们就是这么骗死老王的,咱不能再上当。”

洞外突然响起枪声,接着是惨叫,像杀猪般刺耳。我们探头一看,只见几个骑兵从礁石后翻倒,箭羽插在他们背上,尾端还缠着麻线——是山里的猎户,玛吉婶说过,这一带的猎户欠着父亲的情,当年矿难时,是父亲给他们送的药,让他们没在流感里死掉。为首的猎户举着弓,箭囊上绣着山楂花,正是去年冬天在孤儿院教孩子们射箭的老丹。

“撤!”副手的声音带着惊慌,像被踩了尾巴的狗,马蹄声渐渐远去,还夹杂着几句咒骂:“这群乡巴佬!等着瞧!”

猎户们吹了声呼哨,像某种暗号,老丹举着弓走进来,他的靴底沾着海泥,裤脚卷着,露出小腿上的伤疤——是当年为了救落水的矿工被礁石划破的。“玛吉婶让我们来接应,说你们可能会在这。”他递过个竹筒,里面是张字条,用山楂汁写的,莉齐的字迹歪歪扭扭:“科林哥哥在山里养伤,胳膊被打了一枪,不过还能写字。布伦丹哥哥带弟兄们往南去了,让你别担心,说‘等集齐了人,就去炸格雷森的老巢’。”

我摸着字条上的褶皱,纸是用麻纤维做的,粗糙得像孩子的手掌。突然想起科林小时候总把字写得东倒西歪,父亲就握着他的手教,说:“字如其人,得立得住。”如今他的字虽潦草,却带着股韧劲,笔画末端都用力顿了一下,像石缝里钻出的山楂苗,倔强地往上长。

弟兄们在溶洞里修补船板,用的是浸过桐油的麻线,缠得又紧又密,打了个“双环死结”——这种结只有雷肯别的矿工才会打,越拽越紧,当年救查理时,就是用这种结把他从矿道里吊出来的。麦卡锡蹲在火堆旁烤山楂干,烟味混着果香漫在洞里,像回到了小时候的矿道宿舍,父亲总在睡前烤点山楂,说“闻着味就能睡踏实”。

“大小姐,”有个年轻矿工凑过来,他叫汤米,是查理最好的朋友,脸上还带着点孩子气,手里捧着块页岩,“刚才在洞壁上发现这个。”

页岩上刻着幅画,是父亲的笔迹:一棵山楂树,树下站着两个小人,手里各举着颗果子,旁边还有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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