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喧宾夺主（2 / 3）

你还怎么审，聪明的话就该先请示上官，自己退居一旁。

刘长宁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既然王恒都叫自己先审了，那他就不用客气了，直接看向潘雄道：“潘雄，我问你，有人当晚听到了白莲居内传出了莫愁的求救之声，你作何解释？”

“嘿嘿，大人，这不过是我与莫愁娘子的闺房情趣而已，这有什么不妥么？”潘雄似乎知道他会这么问，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也能理解，大人小小年纪，怕是还没有多多体会到闺房之乐，所以不知我等风流快活也是寻常。”

“闺房情趣？”刘长宁神情一冷，他记得高邕也说过类似的话，对此他不得不怀疑，高邕跟潘雄，是不是早就串通好的。

“不错，大人若想知晓得详细一些，本世子也可以说得仔细些，就怕秽乱了几位大人的耳朵，嘿嘿……”潘雄一脸的阴邪。

刘长宁根本不接他的话茬：“此事依旧是你的一面之词，本官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当晚只有你与莫愁在白莲居内，第二日莫愁被人发现死在房中，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人了，不是你杀的还有何人？”

“大人，刚才我就已经说过，当晚我喝得酩酊大醉，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半夜有人摸进来，杀了莫愁我也不知。”潘雄摇了摇头。

“为何只杀了莫愁，却不杀你？”刘长宁追问道。

“这我怎知？兴许那人与莫愁有仇也未可知。”潘雄耸了耸肩，“况且，莫愁不是自杀的么？她悬梁自缢，与本世子何干？！”

“莫愁可不是自缢的。”刘长宁冷冷一笑。

“大人为何确定她不是自缢？”潘雄立即反问道，“难道大人知晓她是如何死的？”说着，他一脸怀疑的样子。

一旁的高邕见了，顿时也振奋了起来：“不错，刘侍御，你怎知莫愁不是自缢身亡？”

“因为本官已经验过了莫愁脖颈上的伤势。”刘长宁直言不讳地说道，反正他去过万年县，肯定也瞒不住，索性自己说了出来。

“什么？！”王恒和高邕都是听得面色一变，而潘雄更是大惊失色。

“刘侍御，你非仵作，岂可私自验尸？”王恒立即训诫道。

“不错，刘侍御，三法司会审，你御史台不过是从旁协同，如今不但喧宾夺主，还私下验尸，这可不合规矩。”高邕也惊喜了起来，总算抓住了他的错处。

“王员外，下官可不是私自验尸，当时除了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古寿，还有万年县的主簿范兴也在场。”刘长宁先是回答了王恒的话，接着就冲高邕道，“既是三法司会审，我身为御史台的人，自然有权参与此案一切，不知高寺丞说的不合规矩是什么规矩？”

“这……”高邕无话可说。

王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仵作外，普通人自然是不可以验尸的，但刘长宁是御史台的侍御史，又是参与三法司会审的协同之人，验尸自然也可以。

“刘侍御，你有验尸的经验么？若是验错了，那不单是结果大相径庭，还要贻笑大方。”高邕很快又自以为抓住了刘长宁的痛处。

“高寺丞，本官可以保证，若是错了，承担一切责任。”刘长宁看了看他，“高寺丞敢吗？敢对自己所说的一切承担责任吗？”

高邕顿时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自然是不敢的，有大好的前途，谁愿意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

“既如此，那刘侍御验出了什么？”王恒皱了皱眉道。

“下官验出了，莫愁是他杀。”刘长宁态度坚决。

“他杀？”高邕又记吃不记打了，“刘侍御，莫愁明明是悬梁，岂会是他杀？”

“高寺丞身为大理寺的寺丞，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刘长宁嘲讽了一句，“悬梁就一定是自杀么？也有可能是他杀，再伪装成自缢的假象，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莫非现在大理寺的寺丞都不看案例，全凭想象？”

高邕再一次无话可说，整张脸憋得通红。

一旁的王恒看向他的目光也渐渐变得不善起来，这大理寺都派了什么人来，被一个少年说得无可辩驳，真是白活了那么些年。

“刘侍御，还是说说你是如何验出是他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