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最后的串联,皇叔的“入局”(3 / 4)

加入书签

之用,在信;义之用,在安。今城心不安,不安者,非礼之罪,乃人之心失其所。救此,先义。”

荀彧点头:“若以‘义’破‘礼’,礼安在?”

“义非破礼,义为礼开门。”刘备道,“门开,则礼得其所;门不开,则礼自焚。”

诸生窃窃,荀彧微笑:“皇叔之义,不在言。”

刘备也笑:“文若之礼,不在纸。”他指廊外,“东郊之棚若立,此席之礼便成;若不立,今日所言皆戏。”

这话说得重,重得让两侧诸生齐齐收了笑。孙乾在廊尽处咳了一声,像提醒,又像划句。

荀彧不恼,反而更郑重:“此席,便请皇叔以‘义’为席符,明日堂上,共论‘礼’之所安。”

刘备起身,拱手:“谨受。”

两人相视而笑。笑意极薄,薄到只落在唇角。一位年轻诸生忍不住前倾半步:“皇叔,今日相府台前,‘忠’与‘死’并言。何以观?”

刘备收笑,神色沉静:“忠不必死,死亦不必忠。真正的忠,是让活着的人有路可走。”

这句话落地,廊下一阵风倏地穿过,卷起几片槐叶,又安静落下。荀彧垂目,心里那只小鼓被轻轻敲了一下——这个“义”,果然是他料中的“义”。席散,荀彧送刘备至门外,低声道:“明日,堂上见。”

刘备颔首:“堂上见。”

他上车,帘未落,忽听巷尾有人喊粥——那声音与他清晨在旧宅外听到的极像。他掀帘半寸,见一老妪挑着粥桶,步履稳,眉目淡。老妪只在他与孙乾交错的缝里轻轻道了一个字:“东。”孙乾心头微颤,立刻会意,向糜竺留的“钱路”去了。

——

暮色缓缓压下来,许都之上浮起一层看不见的灰。相府西堂内,灯未点,堂上已坐人。曹操于帷侧立,背影在灯影未启的暗处拉成一条直线。郭嘉步入,袖中带着新收回的风味。他站定,低声:“最后一格,补上了。”

“他答了什么?”曹操问。

“‘义为礼开门’。”郭嘉答,“且请明日堂上共论‘礼’安何处。”

曹操笑了一下,笑还未到眼底,便敛去:“他入局了。”

“他本就在局里,只是今日肯承认。”郭嘉道,“这便够。”

曹操负手,目色深处有一瞬的寒光掠过:“既入局,明日便请他坐在我对面。”

“坐在正中。”郭嘉纠正,“‘义’要坐在‘礼’与‘法’之间,才好看。”

曹操侧目:“奉孝,你把戏盘得太满,会不会把自己也绕进去?”

郭嘉微笑:“满不是圆,满是饱。当局者饱,旁观者饿。我们要的,是让他们吃饱自己的‘心’。”

曹操沉默了一息,忽地笑出声:“好一个‘吃饱自己的心’。”

笑声未尽,阿芷入内,呈上两份小册。一册为司隶缉事夜间路径,一册为“薄镜之记”——四面折光处今日所照之“白”。郭嘉翻阅,手指在某页停住:“王子服、种劭、吴子兰……记下。董承——”他顿了一下,收回手,“留到明日堂上。”

曹操点头,把手从袖中抽出,按在帅印上,声音极轻:“明日,不问‘奸’,先问‘忠’。问到第三句,再谈‘法’。”

“是。”郭嘉道,“法不在纸,在时。时一到,法自来。”

帷后微微一动。不是人,是那面薄镜把室内尚无的火光折成一线,在帷面上拂过,像胸口极轻的一次呼吸。曹操没有回头,他按印的手更沉了一分。

“还有一件。”郭嘉忽道。

“说。”

“天子的‘影’,明日仍在,不现身。”郭嘉道,“帷后再添一缕香,但香不直上,绕半圈。‘影’要像有心思的人,才更像‘影’。”

曹操失笑:“你连‘影’都要编剧。”

“影是最好的演员。”郭嘉答。

他把册合上,抬眼看向门外。暮色里,钟楼的第三通鼓正压着晚风缓缓落下,像一条鱼在城的水面下滑过。鼓声未止,堂外响起细细的铃音——那铃不是宫铃,是相府前檐风动的铜铃,被夜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