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鬼才的“阳谋”,一场盛大的奠基礼(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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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鬼才的“阳谋”,一场盛大的奠基礼

拂晓未明,许都城头的风先醒了。坊墙的阴影还未退尽,风就顺着新砌的女墙缝里滑过,叮一声,拨起府中廊檐那只改过节律的风铃。丝先动,竹后鸣,骨片最后压一记微不可闻的低音,像是提醒某个人:今日当行“礼”。

郭嘉从榻上起身,没有唤仆。昨夜腕上那根“枷锁”已不再勒肉,他把另一截同样的细丝系在书案一角,丝尾轻垂,恰与摊开的许都新图相抵。他望着图上的纹路,指尖在“度”字旁停了一瞬,笑意收敛,如同泥炉收火。他知道,下一步不是刀,不是阵,是一场——礼。

晨雾里,丞相府的马蹄声干净利落。曹操夜未入眠,眼角却并无倦色,只有从战阵里带出来的冷与直。他一脚跨进书房,目光扫过那根丝,停在新图上。

“子初五更传话,说你有‘正事’。”曹操开门见山,“何事要我披甲前来?”

“不是披甲。”郭嘉拱手,声音平稳,“请主公,披一件更重的衣。”

“更重的?”曹操挑眉。

“礼。”郭嘉道,“以礼为甲。”

曹操没有立刻坐下。他在案前踱了一步,目光收敛:“讲。”

“许都是鼎。”郭嘉以一句他们都熟悉的话起手,“礼为盖,工为火。火已起,盖未正。诸公虽已允许迁都,但保皇之臣心中仍有疑,天子之心更如磐石压井口,既要出水,又怕溅湿衣襟。要解他心,不可用斧,只可用丝。今日我以一根丝,缠住这口鼎的‘正名’。”

“丝?”曹操看了一眼案角那抹白,“如何缠?”

“一场奠基礼。”郭嘉道,“极盛,极正,极难反驳。”

曹操静了半息,笑意在唇角滚了一圈又压下:“你要借礼压人。”

“借礼救人。”郭嘉不退,“救谁?救‘大汉’,救‘许都’,救主公的名与功。此礼须以‘大汉祈福、苍生请命’为名,天子主祭,以证正统。礼中最尊之‘封土’,由主公代行,以证‘执事’。文曰:‘天地晷度有常,邦国基业当立。天子告天,臣以身为器,负土为基。’礼官可据《周礼》‘式土’之义制仪,百官皆无可驳。”

曹操眯起眼:“你要我在万众之前,代天子举铣启土?”

“是。”郭嘉直视他的眼,“你负土,我负名。你受拜,我受骂。此礼一成,许都之‘鼎’得盖,从此‘礼’围住‘工’,‘名’罩住‘事’。他人再言大阵邪异,不过对着‘祈福’两个字咆哮。让他们试试看,敢不敢在天子主祭的‘善’前拔刀。”

“阳谋。”曹操轻声吐出两字。

“正该如此。”郭嘉垂眸,“阴谋是窄门,阳谋是通衢。窄门只能过一人,通衢能过万人。主公要的是万军齐过。”

曹操背手立在窗前,指节叩在窗棂上,叩出无形的节律。他望着院里那只风铃,丝先动,竹再鸣。半晌,他问:“刘协可肯?”

“要让他肯。”郭嘉道,“简单。把‘主祭’两个字给他,把‘封土’两个字给主公。保皇之臣会以为这是他们争来的体面,天子会以为他握回一柄礼杖。他们会欣然应允,甚至会替我们宣告——因为这是他们的胜利。”

曹操转身,盯着郭嘉:“你不怕太露?你昨夜还教我‘度’。”

“露在‘明’,藏在‘行’。”郭嘉淡淡道,“仪程由礼官奏定,名义由陛下宣告,诸司按律执行。我们仅仅‘配合’。到那一日,万众齐瞻,主公披坚执锐,入封土之位;陛下立坛上,冠冕垂珠,礼文绕耳。百官呼万岁,目光却都落在那个真正动土之人身上。”

他轻轻一笑:“一场完美的庆典,不仅要有鲜花和掌声,更要有……一份恰到好处的‘绝望’作为祭品。”

曹操的笑在喉间压住,变成一声淡淡的叹。他当然听懂了“祭品”三个字。那份绝望,不会献在自己这边。他走回案前,指尖在图上点了一点:“杨彪?”

“此人可用。”郭嘉道,“他立场正,口碑好,懂礼。我们只需把‘正礼’放到他面前,他会为它张目。他以为是在救‘天子之礼’,实则是在救‘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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