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许都“祥瑞”,龙气的“正向反馈”(2 / 4)
自昨日至今晨,从九成五升至九成七;力夫日均负重下降,效率却升了两成;坑道两处“逆息”经“谷囊”缓冲后,逆纹消退三分之一。这些“数”不是被神光一照就出现,而是被数十双手按步就班地写出来的。
杜畿抱拳:“此祥可奏,然不可言‘天降’。”
“正合我意。”郭嘉眼底有笑,“我等‘正向反馈’,要立在‘法’上。”
曹操闻讯而至,未穿朝服,只束短甲。他原也不喜“妖瑞”,但当听至“人顺一口气”四字,目光深处像被悄悄点了一戳。他径直走到地听盘旁,一言不发,俯身看白砂。白砂此刻呈一个稳定的太极形,黑白界线不见锋芒,只有缓缓的互让与融通。“这比兵法还美。”他低声。
“主公。”郭嘉上前,言语清简,“请下令——以‘民瑞’为瑞,以‘工律’为礼。凡当日合格率上升、事故率下降、体弱者就医见效者,皆可书入‘祥瑞簿’,一日一小报,三日一大报,呈天子。”
曹操沉吟:“此‘瑞’,不觅于天而立于地。好。”
他略一顿,眉锋却又挑起:“既如此,我也要给诸君一个‘反馈’。合格率自今日起每升一分,工棚加肉一斤;事故率每降一分,免两日劳徭;三日大报为佳者,赐盐三斗、布三端。”
一席话,比甘露更叫人心里有味。司书笑着低头,笔尖抖了一抖,飞快记下“赏”。少年们听见“加肉”,咧着嘴再去踩风箱,节拍更稳。连老匠张姓人也往“青龙尺”上吹了口气,像给多年不用的琴重新调弦。
午时将近,一桩真正会被“礼官”记进书的异相发生了。
宫墟废址侧的残院里,有一株被火烤枯的石榴树,树皮裂,根茎焦,挂在残垣之间多年无人问。今晨,守门小吏因巡路经过,忽见枯枝端头竟有两点极细的嫩芽,绿得锋利,在风里轻轻颤。他一开始以为眼花,揉了揉,再看仍在。泥地里有一丝细湿,是北眼接“酉喉”后地下水汽回潮,沿旧根而上。
午后,汉天子御辇微出,至宫墟。车前车后人皆寂寂。天子下车时伸手扶了一下残墙,指腹不慎蹭到墙缝里的一点水,凉,却不阴。他站在枯榴树前,许久不语。
“陛下。”荀彧随行,躬身,“此不过地气回温,木性好生。”
天子点头:“朕知。”他指尖一挑,嫩芽轻颤。片刻,他缓缓回身,看向曹操与郭嘉,“但朕也知——这口气,是你们替朕‘喂’的。”
没人接话。风从井巷里轻轻上来,吹乱他袖边的一角。他抬手,像拂去尘土,声音不高:“既然许都能‘学会呼吸’,朕也学。我不再求‘黄龙赤雀’。自今日起,凡‘民瑞’者,皆可献;凡‘妖祥’者,概不受。曹司空,汝所言‘律’与‘罚’,可加于工,可加于官。”
“喏。”曹操俯首,眼神却深。礼与法,在这片废墟边上悄悄握过一次手。
天子留了极少的言语,却留下一物——一枚用旧的玉圭。并非宝,角上有磕痕。他没有交给曹操,也没有交给礼官,而是走到丹鼎前,亲手把玉圭安放在鼎边。那刻,丹鼎的红心仿佛亮了一瞬,地听盘上的白砂纹一紧又松,像一声深而长的叹息。
“玉在此,礼在此。工与礼,不相负。”天子只是这样说。
这一幕被司书记下,没有渲染,只有四行字。三日后的“祥瑞大报”,便以此为首条——“宫墟枯榴再生,陛下以玉圭镇丹鼎,令‘民瑞’为瑞。”其后紧跟“砖谱”“工簿”“医簿”三项数字。文辞不繁,句法平直。可当它被贴在市口,围观者的目光先是顺着字看过去,随后便抬头望向城,望向窑,望向自己手里的饭碗——“许都,成了。”
所谓“正向反馈”,不是某一时刻天开一道光,而是每一次“好”,都被下一次“好”接住。
——砖更稳,墙更直,风箱更合拍,于是吊装更少出错,于是人更不伤,于是人心更笃,于是动作更齐,于是砖更稳。像一条理顺了的绳,越拉越紧,越紧越有力。
下午,第一次“侧卧”试验开始。黄月英在“酉喉”旁加了两枚铜片,片与片之间留一指空,名之曰“回环”。她解释:“呼吸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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