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鬼才的赌局:以工代辩!(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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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名讳。北使面色不变,只道:“乱世粗粝,路上劳顿,随从不稳,许府处置便是。”一句话把污泥丢回了泥里。

夜色压到屋脊。样街第二段雨廊在灯下成形,鼓点像一串稳稳有力的脉搏。郭嘉站在廊尽头,望着“七星塘”第一星的水面。风过,灯影抖,水线从容。杜畿走到他身侧,沉声道:“今日三辩,老夫服你‘工’,也服你胆。只是礼与形终要一体,到时还要再问。”

“到时在台上答。”郭嘉笑。笑意很淡,却真。

荀彧从阴影下出来,把一方帛递给他:“度支的账到戌时结清,今日浮动未破上限。凭券走得住。”他说到这儿,又压低声音,“但你这身子,撑不住三日三夜。”

“撑不住也得撑。”郭嘉咳了两声,把帛接过,指尖仍冷,“今日不赌,明日就会有人替我们把城赌掉。”

他转身回到书舍,展开鹿皮卷。九宫之格未画完,“天枢台”旁那个小小的“眼”字还在发光。他把“九章算尺”轻轻压在卷角,提笔点下一个细细的点,像在夜里钉下一枚微小的钉子。

外头有脚步停在檐下,是北使。随从退远,他独自拱手入内,笑意温和:“郭祭酒,此局我输。然北风不止。你以工代辩,我以风代兵。三月之内,许都若有一日米价破上限,我便以此赌约反噬于你。”

郭嘉看着他,声音平静:“可以。你若要风,我便给你‘墙’。墙不是高墙,是人的肩。”

北使不语,拱手告退。出门时他回望一眼,像是记住了案上那支青铜尺的冷光。

子时将尽,雨又来了。雨廊下第一批值夜的“市眼”把灯挂得更高。孩子们在被窝里听着鼓点,困到不行仍睁着眼。老妇的外孙忽然问:“娘,天枢台什么时候立?”娘摇头,轻声道:“等不湿脚的人都站稳了,再立。”

郭嘉坐在灯下,听见这句,笑了笑。他把灯芯挑亮,继续在图上落笔。窗外风吹过石上“看”字,朱砂泛起温温的光。青铜尺压着卷角,沉,稳,冷,却在他掌下渐渐暖起来。

——以工代辩,第一夜胜。赌桌还在,风也在。下一场,不在朝堂,不在市井,在粮道与人心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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